顾两只猫,我也怕你会累。” 仍是一动不动。 金澜在心中无声叹气,他想洛纬秋怎么过了好些年,发脾气时还像个小孩子,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不过呢,即便如此,自己也还是喜欢他。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金澜有些贫血,到了这时节便更容易手脚发冷,他却伸出手,手心贴上近在咫尺的腰背,像抚摸一座永远不倒永远可以依靠的山,手灵巧游走,攀过高大山峦,微凉的温度格外有存在感。洛纬秋轻哼一声,像是被那乱摸的手凉到了。 “别闹。”洛纬秋伸手,钳住那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却不放开,手心贴上手背,捂着,攥着,像在传递热度。 “终于肯理我了啊?”金澜的声音轻得像一块纱,他在黑暗中眨眨眼,向前,脸贴上洛纬秋的背。 “你还想不想好好睡了。”洛纬秋难得有机会批评他,今日逮到机会,心中还有些得意。然而说完这一句,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立刻高冷起来,又噤了声。 金澜笑了笑,他发现洛纬秋真是太可爱了。 第二天,洛纬秋要出门买菜,金澜主动请缨一同前往。 “外面很冷的。”新的一天,洛纬秋气消了些,但金澜没给他台阶,他仍强充着不忿,如此回答,一副高冷姿态。 “我不怕,”金澜说:”学长,带我去吧!”金澜笑嘻嘻地,还叫他学长,让洛纬秋差点脸红。 美色当前,首席买菜官洛先生想了想,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买菜必要拎菜,而这天气,在外伸着手最好还是戴双手套。家中只有一副金澜的手套,他让洛纬秋戴左手,他戴右手,方便拎购物袋。而还剩下两只手,则在两人中间,在寒风中紧紧攥在一起。 大手包小手,倒也不觉得很冷了。 回来的路上又下起了雪。与前些时候下的那一场雪粒不同,今天能够看到鲜明的雪花,能够清楚地看到那枝节分明的结晶在衣物上逐渐淡去的过程。洛纬秋怕雪花打湿金澜的外套,令他受冷,于是干脆牵着他的手快步走起来。 二人都拎着不轻的日用品与食材,再怎么快步也飞不起来,倒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眼看着再拐过一个路口就能到家,却突然被面前的豪车堵了个正着。金澜觉得那车看着眼熟,但他对豪车这种东西平素难有接触,没有过多了解,一时也认不出来。 这种城中小道,最怕忽然挤进来辆霸道而不知避让的车,轻轻松松把路堵个半死,附近居民对此也自觉,少有将车停在此处的。洛纬秋看到这挡道的车不禁觉得心烦,但是显然这几年岁月虽未令他完全稳重起来,但多少使他知轻重明事理,最后还是拉着金澜绕过车去了,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家中,不知是不是今天的雪花浇灭了洛纬秋仅剩的一点不忿与委屈,他变得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热络地和金澜说起话来,还商量今天这鱼是清蒸好还是红烧好,并且嚷嚷他之前在网上学习了一种全新做法今天要不要试试看。金澜帮他把大衣和鞋子归置好,笑着坐下看他在厨房洗菜切菜,真是好一阵忙活。 大约看了十几分钟,金澜重新穿上大衣,对还站在厨房里的那人喊了声:“酱油快用完了,刚刚还忘了买了,我再下去一趟啊。” 洛纬秋立刻从厨房蹦出来,拦住他:“要去也是我去,你好好坐着。” 金澜已经在穿鞋了,“真把我当病人养着了?” “你本来就是病人啊!” “前几天是,”金澜穿好鞋,站在门口,手按在门把上,轻轻按动:“今天也不是啦。行了,买瓶酱油还得竞争?就路口那家店,我十分钟就回来了。” 洛纬秋哪能被轻易打发,他不依不饶:“十分钟回不来怎么办?” “那可能我跟小卖部老板聊起来了,那就二十分钟,”今天金澜倒是耐心,慢条斯理地说:“二十分钟再回不来,你去报警,让警察来抓我,好不好?” 洛纬秋还想说什么,金澜已经出门了。 门外的世界,风雪又紧了些。金澜出来得匆忙,外套都没穿好,他一边慢吞吞地走,一边伸手调整领子。手伸出来,像猛然浸在冰水里,冻得他打了个寒噤。头顶的阴云密密地压下来,这份压迫使大地都静默了不少,心甘情愿地披麻戴孝;路上偶有几辆车几个人,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低调,一语不发。 因为如此,即使身处城区,却能体会片刻难得的寂静,周遭有什么细微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金澜走到路口处,抬起头,看到一个女人,身影萧条,又穿着黑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