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一岁多了,开始呀呀学语。王钰手中拿着一把竹棍,正教儿子数数。 “这是几根?”抽出三根竹棍,在儿子面前晃了晃,王钰问道。 王战看了看,两只小手动了半天,却分辨不出那是几,王钰不由得有些郁闷,嘀咕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老子一岁的时候……”可仔细一想,自己一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好像已经不记得了。而且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被长辈们称赞过聪明。 靖王府大总管出现在门外,小声说道:“王上,吴用,林冲等几位大人有要事求见。” “嗯,知道了。”王钰站起身来,对站在一旁的丫头说道:“把公子带到四夫人处,让三夫人教他识数,别把他娇纵坏了。”王战虽然是赵出云亲生,但这个当娘的太溺爱儿子,王钰怕王战日后成为纨绔子弟,不成气候,所以在王战满一岁之后,便时常让楚红秀来带。 来到花厅之上,见自己的心腹大臣们突然之间聚在一堂了。自己好像没有召见他们吧?怎么一下子全来了?刚一看到,他心里便有所猜测。 “今天是怎么了?各位怎么全到了?”王钰一边笑着,一边坐了下来。 吴用与众人对视一眼,独自上前,将那个锦盒放在地上,而后自己也跪倒于地。王钰正在喝茶,看到吴用下跪,忙放下茶杯,起身欲上前搀扶,嘴里念道:“哎呀,老大人年事已高,本王早就说过,除非在朝堂之上,否则不必大礼相见。” 吴用却是不肯起身,正色道:“自政和年间,我王踏入仕途以来,复幽云,兴军备,平叛逆,扫群夷。如今群凶已灭,四海升平。臣追随我王多年,有一言不吐不快。” 王钰听到这话,心里大概猜到些什么,直起腰问道:“老大人此话何意?” 吴用不再多说,从容打开锦盒,那盒里,装的是一件衣袍。所不同的是,这件衣袍是杏黄色的,这是一件皇袍。 “我王有再造神州之恩德,天下臣民莫不感念在心。今赵宋气数已尽,天柞将终,臣恳请我王,以江山社稷为重,即皇帝位,君临天下。若如此,则国家甚幸,民族甚幸!”吴用双手取出黄袍,高举过头顶。 王钰颇感意外,一时沉吟不语。下面林冲,呼延灼二将一见,互相交换一个眼色,同时上前,接过黄袍,也不管王钰同意不同意,直接披在他的身上。 “你们……”王钰还没有反应过来,下面的大臣们突然齐唰唰跪倒一片。 “请我王即皇帝位,君临天下!” 王钰这时候才明白,大臣们是要效仿当年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看皇袍穿在自己身上,大臣们跪在下面,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与此同时,禁宫。 童贯,孟昭,刘三石等一班文武官员直闯宫门,径直来到皇帝寝宫。那宫门侍卫,本是王钰的内卫禁军,自然是不加阻拦。童贯领着一班大臣入得宫内,却意外的发现,朱太后正与皇帝赵允同在一起。 朱太后见大臣们贸然闯宫,似乎并不意外,将赵允同揽入怀中,平静的问道:“太师闯宫,意欲何为?” 童贯到底是受赵氏厚恩之人,倒也不忍心逼之太甚,遂上前拜道:“臣童贯,有要事禀奏陛下及太后。” 朱太后见大臣们身后,强兵林立,遂责问道:“既是有事要奏,何故带兵进宫?” 童贯无言以对,只得回头道:“所有将士,退出宫门之外候命。” 待兵丁退尽,他才上奏道:“陛下,太后,自靖王登位以来,德布四方,仁及万物。群凶毕灭,四海臣服,虽古之唐,虞无以过此。群臣会议,言宋柞已终,望陛下效仿尧,舜之道,禅位于靖王。上顺天意,下合民心,则陛下与太后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百姓幸甚!” 朱太后一时默然无语,良久,问道:“公乃宋臣,受赵氏之恩,高官厚禄,坐享富贵,今日武力逼宫,篡位犯上,是何道理?” 童贯满面惭色,不能回答,此时一人高声喝道:“赵氏篡位于柴氏,坐了江山,百余年来,国家积弱不堪,屡受外辱!割地赔款,委曲求全!我王英明神武,扫平四海,万邦来朝。虽赵氏之家国,实由我王再造!君临天下,合情合理,太后以为如何?” 众人惊视之,乃枢密院都承旨,郑僮郑大人是也。 朱太后目视郑僮,片刻之后,又问道:“若我不准,又当如何?” 郑僮一听,见其他大臣没有举动,遂愤然上前,以手按刀:“若陛下及太后不顾天意人心,逆天而行,臣愿冒死相谏!” 赵允同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一头埋进母后怀中。朱太后也掉下泪来,想太祖皇帝创业不易,却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前日与皇帝生母蔡太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