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 陈爱学和林若云对视着,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震惊。 陈爱国就喜欢看到他俩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继续道:“田里的收成也不差呢。因为养猪攒了粪肥,留给玉米的化肥就省下来了,往田里洒得多,所以这稻苗也长得好呢。 虽说稻子还没收完,但也估得出来,往常一亩田能收四担湿谷子,今年能收六担。” 一担湿谷子大约是一百三十多斤,多出两担,那至少多了二百斤谷子啊! 家里人多,总共分了八亩田,那不是今年要多一千六百斤谷子? 这多出来的粮食,又能多养四五个人了。 “这大包干效果真有这么好?” 陈爱国连连点头,“那当然,给自家干活,多干多得,哪能不尽心呢?再加上今年风调雨顺,自然收成好。 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好收成的,过去就爱偷奸耍滑的人,分了田地也死性不改,别人田里全是金灿灿的稻子,他那田里一半是稗子一半是稻子,这收成还不如吃大锅饭的时候多呢。” 驴车渐渐驶入村子,在一片黄澄澄的稻田里,有几块稻田还是绿油油的,很是突兀。 陈爱学便问:“大哥,他们家的稻子怎么熟得这么晚?” 陈爱国笑道:“这就是那些懒家伙分到的田。没了队长的管束监督,他们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悠悠闲闲的吃了早饭,磨磨蹭蹭的出门干活。 旁的人秧苗都插完了,他才开始插秧。旁人拔稗子、打农药的时候,他们在家里呼呼睡大觉。这能不熟得晚吗?” “这样啊。” 夫妻俩恍然大悟。 其实对于这种来说,吃大锅饭才是最划算的。没有自制力,又怕吃苦,那再好的政策也救不了他。 路过晒谷场时,林若云瞟了一眼,上面晒满了金黄的谷粒,小孩子们轮流站岗,驱赶着偷吃的鸟雀和鸡鸭。 到了家,家里人也都忙碌着。 吴氏张罗着端出饭菜,“老三老三媳妇、老大,你们可算回来了,赶紧吃饭。我们下午还要去田里忙,就没等你们一起吃,已经吃过了。” 林若云接过饭碗,“妈,我自己来就行。” “那行。” 吴氏确实忙,就没争这活。 吴氏把脏衣服和澡盆放到了院中水井旁边,开始压水洗衣服。 开春的时候,隔壁涪县的村子在铺自来水管,清河大队的人看了羡慕,也要修。 可自来水管不便宜啊,得从县城接过来,算下来一家得出一百多块。队员们拿不出钱,最后县里的人支了个招,叫队员们打压水井。 这个不太贵,一家出个二三十就行。队员们便接受了这个法子。 大嫂李氏正在剁猪草拌猪食,陈老爹和二哥吃完就去田里割稻子了,春燕去晒谷场上翻谷子,一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大哥惦记田里的活,吃饭吃得风风火火,几乎是拿着碗就往嘴里倒,三两下吞完,也戴上草帽,匆匆出了门。 夫妻俩不好意思磨蹭,迅速吃完了饭,陈爱学进屋整理行李,林若云去厨房收拾碗筷。 收拾完以后,夫妻俩换上了从前的旧衣裳,略等了片刻,跟着大嫂一块去田里。 主要是分田地的时候他俩不在家,根本不知道自家的田在哪,可不就得有个人领着去。 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