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动。 他曾经乖巧懂事的学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老师,韶清死后我就只有你了,我从那种地方逃离之前,一直都想着要活着出来见你,可你为什么要给玛利亚打电话呢?为什么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呢?” 如果是初遇沈承安的盛霜序,他会以最低的姿态,在无尽的愧疚与悔恨中去祈求沈承安的原谅,即便沈承安要他的命,他都愿意为补偿他而赴死。 现在的盛霜序依旧什么都没说,他面对沈承安时就只剩下沉默。 近乎冷酷无情的沉默。 “老师,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沈承安喃喃自语道,他的话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就沉入湖底。 盛霜序觉得自己就像在应付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他沉默了太久,他不想惹起沈承安的不快,叫小孩子变成发疯的恶魔,便不得不要说些什么:“我……我很愧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全都听着呢。” “老师,我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沈承安抱紧了盛霜序的腰背,就仿佛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血肉里,“……我杀过人。” 盛霜序一个激灵,他不晓得沈承安所言是梦里的胡话还是真话,他吓得绷紧了脊背,止不住地惊疑起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沈承安挑起了盛霜序的疑心后,却是一动不动了,他的手牢牢锢在盛霜序腰间,额头再度抵住他的颈窝。 沈承安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沈过去的回忆会在追妻的时候一点点拨开的 第60章 访客 沈承安整夜都粘在盛霜序身边,搅得盛霜序一夜都没睡好,当盛霜序张开眼睛时,沈承安正睡的很香,蓬松而柔软的碎发贴近盛霜序的脸侧,手臂仍紧紧缠在他的腰腹处。 新年的第一天,盛霜序被沈承安搂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盛霜序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张床,怎奈沈承安睡梦中一直不肯松手,他便只得安静地等待沈承安从梦中醒来。 杀人——沈承安说他杀过人。 盛霜序忍住不去细想沈承安的醉话。 恰逢此时,门铃声突然响起,沈承安被突来的访客所惊扰,发出一声含糊的梦呓。 盛霜序知道沈承安要醒了,下意识脊背一僵,他完全不想面对沈承安,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被紧紧揽在沈承安的怀里。 沈承安睁开了眼睛,附着在碧绿色瞳仁上的、朦胧薄雾随着脑袋逐渐清醒而褪去,门铃声越按越急,他猛地放开搂着盛霜序的手,从床上爬起来。 沈承安昨天穿着的西服还没脱,他就这样睡了一晚上,衬衫也被压得皱巴巴的,身体充满了宿醉后的肌肉酸痛和头晕目眩。 他许久没有喝过这么多了,各类席间难免要喝酒应酬,尽管平时季春酲也喜欢给沈承安灌酒,但他昨天却像发疯似的,硬是把沈承安给灌得神志不清,最后叫司机给扶了回去。 家宴过后就到了元旦假,沈承安不用去上班,喝得过分一些并不碍事,只是如果他没有放纵自己饮酒的话,估计这会儿还住在公司里加班。 沈承安看向他的老师——盛霜序已经乖巧地坐到床沿边,二人之间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之间已习惯了沉默,沈承安不敢去思考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他便拖着宿醉后的身体逃避似的去了客厅,查看平板显示器里的外来人。 来人被困在院落的栏杆外,他头上堆满了汗,见别墅里没人应门,便停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再往下按门铃。 沈承安看清楚他的相貌,眉头一皱。 沈承安冷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见屋里有了反应,赶忙对着摄像头赔笑道:“亚里克斯先生,我们总要谈一谈的嘛,就是我们之前的项目……” “鹿先生,这是你的项目,不是我的项目,”沈承安忍不住板起了脸,心里逐渐不耐烦起来,“还有,不要叫我亚里克斯。” 鹿向明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是可以谈的嘛,你看在韶清的面子上——” 沈承安此时最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他吸了口气,说:“那个项目没什么好谈的,我已经为了他给你通融很多了,如果你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