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陈斯年双指夹起殊丽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我可以放过她,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 若是直接说“好”,定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陈斯年弯腰靠近她,黑雾般的眸子蓄着仇视,“作为交换,让我看看你这副身子,是不是跟你的脸蛋一样美。” 初相识时,还以为他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如今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殊丽冷淡回道:“做不到,你杀了她吧,一个心腹而已,有些旧恩情,能救则救,救不了,我也没必要牺牲自己。” 陈斯年被她的话逗笑,笑声清浅,“你若不这么说,我还真会杀了她。” 试探罢了,他还没下作到那种程度。 这是同意放了木桃吧,殊丽心口一松,面上没有轻松释然,依旧淡淡的,“多谢。” 话音刚落,身子一轻,她被陈斯年打横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时,殊丽斜睨一眼倒在地上的木桃,心痛不已,我的小桃儿,拿着包袱快逃,逃得远远的。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殊丽被陈斯年三人带进一座府邸,府邸周遭全是五大三粗的男子。 将殊丽丢在客院的一张拔步床上,陈斯年让人将门上了锁,之后去往客堂,差人将禾韵和动手伤人的下属捆到了跟前。 张胖子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条银鞭,一边说话一边往男人身上抽打,“不经主子同意,擅自殴斗,你可知悔?” 男人连连磕头,说自己一时糊涂。 听着实打实的鞭挞声,一旁的禾韵瑟瑟发抖,也跟着承认自己的过错,她刚刚堕胎,身子不适,没一会儿就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听送饭的人说,那男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基本废了。 禾韵一直都知道陈斯年心狠手辣,却不知他会如何对待殊丽,一想到殊丽也会清白不保,她就忍不住窃笑。 同样被关在地牢的庞诺儿看着她阴森森的笑,忍不住哆嗦起来,一屋子的变态,要如何逃出去? 若是不逃,早晚变得跟她一样。 庞诺儿尽量缩小存在感,还是被禾韵拳打脚踢了几十下,哭得嗓子都哑了。 客堂内,陈斯年消了气,饮了一口百户妻子递来的参汤,淡笑道:“多谢嫂夫人。” 百户妻子点点头,忙退了出去,她家老爷让她过来送汤,明显是有另一重用意,幸亏这男人还算守礼,没有乱来。 陈斯年放下参汤,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晚膳时分了,“让老杨做些清淡的粥菜。” 张胖子看出他的目的,提醒道:“主子,美色误人......” 见陈斯年冷眸看去,张胖子打哈哈道:“属下马上去,清淡,清淡。” 陈斯年懒得理会,起身去往落锁的客房,一推开门就见殊丽静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别这么拘谨,我又舍不得伤你。”随意坐在她身边,一双眼睛紧紧盯过去,很像瞄准猎物的狐狸,等待猎物放松警惕。 “你留我在身边,想要做什么?” “没想好,不过我不介意多养个人。” 盯着她那美到不真切的面容,在感情上向来心如止水的陈斯年好似也动了凡心,掏出衣袖里卷好的纱质飘带,丢在她裙裳上。 殊丽将之放在一旁,“何意?” “绑住自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