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赶忙查阅登记簿,“回官爷,没有。” 听见自己的名字,禾韵脚一缩,退回了殊丽的房间,掩门观察起楼下的动静。极为想不通,为何官府会突然通缉她?还是说,有女逃犯与她重名? 她的身后,殊丽同样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声音,心静如水,她和木桃用的是婆子的路引,与禾韵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陈述白的缜密心思,若她一直使用禾韵的路引,定然早被官府发现了。 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握住木桃的手,嘎巴下嘴:没事的。 木桃抿抿唇,看向禾韵的背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有立即敲晕她。 等衙役离开,禾韵草木皆兵,觉得走正门回去并不安全,于是堂而皇之地越过两名“妇人”,去往里间,想要从窗户跳出去,可就在这时,药汤起了效用,肚子坠得厉害,疼痛难忍,有什么在顺着腿部流淌而下,低头一看,才发现血染了裙裳。 “呃......” 她捂住肚子跪坐在地,脸色发白,痛苦不已。 堕胎药有一定的毒性,服用后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虽然明镜,但身体不听使唤,控制不住地倾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吟。 殊丽和木桃对视一眼,没有要替她叫来大夫的意思,对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落井下石已是不错,怎会再出手帮她。 禾韵倒在地上,扭头看向她们,虚弱道:“傻愣着做甚?还不帮我叫大夫!” 殊丽站着没动,木桃暗哼一声,放弃了将她丢出去的念头,不想多惹事。 禾韵心里骂了句“见死不救的两个老毒妇,回头再收拾你们”,便忍着痛苦站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 为了节省体力,她出门后雇了一顶轿子,想起自己连户籍都没有,索性没去就医,就那么残喘着回到了当地百户的府宅。 与上次的程千户一样,当地的百户也被陈斯年等人所胁迫,不敢给官兵透口风。 禾韵回去后,直接找到了陈斯年的一个下属,叫他们去刚刚的客栈,替她收拾那两个妇人。 下属嘲笑禾韵太能折腾,却看在几夜情的份儿上,拿起棍棒私自离府。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让陈斯年瞧见了,陈斯年早怀疑他和禾韵有染,只是没有拿到证据,这会儿见到他提着棍棒与禾韵一同离开,长眸一愠,悄悄跟了上去。 客栈内,当禾韵推开小二,踢开“妇人”的房门时,正瞧见她们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禾韵倚在门扉上,看向年纪大一些的“妇人”,“做完坏事就想跑啊?” 殊丽单手撑在桌面上,看向禾韵身后的男子,五大三粗,一看就不好惹,这个禾韵跑出宫后跟了个屠夫不成? 在确定她没有认出自己,只是来报复时,殊丽面不改色道:“我怀了身子,见不得血腥,才将姑娘请出去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她和木桃不知道禾韵身后的男人是谁,怎会有这份叫嚣的底气,但知如是不服软,必然招来麻烦,出门在外,息事宁人为上策。 掏出两锭银元宝,殊丽好言道:“是我二人不识抬举,还望姑娘莫要怪罪,这是一点儿心意,还望哂纳。” 即便她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依然清甜,禾韵对这个声音感到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看着面前的银元宝,禾韵勾勾唇,“好多银子啊,可惜,本姑娘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跟了陈斯年后,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可如今她最厌弃的也是银子,若能拿银子换取一份真心,她宁愿贫寒度日。 挥开殊丽伸过来的手,她一把拽住殊丽的头发,扭头对身后的男人嚷道:“愣着干嘛,这老太婆怀了身子,想要打胎,你帮她一把。” 其余房间的客人探出脑袋一探究竟,被抡起棍棒的男人一记目光吓了回去。车夫小伙跑过来时,被男人一个巴掌拍晕在地。 男人迈进屋子,示意禾韵关上门,然后瞄准殊丽的肚子,抡起了棍子。 见状,木桃扑过去,抓住男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