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有话好好说,何必伤人!” 男人甩开木桃,双手握住棍子,在殊丽挣扎间,抡向了她的肚腹。 殊丽瞠起美目,有一晌恍惚于自己没能护住肚子里的小生命,即便前一刻她还想着打掉,可这一刻哪怕拼了性命也想要护住他/她,不为别的,只因本能的怜爱,怜爱自己的骨肉。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扯回头发,一脚踢开禾韵,双手捂住肚子的同时迅速转身,以瘦弱的背为盾,挡住了对孩子可能的伤害。 刹那之间,房门被人猛地蹬开,一抹湖绿色身影挡在了殊丽面前,徒手扼住了袭来的棍棒。 “在外面给我惹事,是不想活了么?!” 突然出现的陈斯年厉呵一声,单手夺过棍棒,反手抡在了男人的肚子上,将男人抡出一丈远。 男人倒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却没有愤怒,立马跪地道:“主子饶命!” 禾韵也弱了气势,合上门跪在边上,哭诉起刚刚被这两个“妇人”丢在街上的遭遇。 陈斯年瞥了一眼晕倒的木桃,又看向身后呈现戒备的殊丽,挑了挑眉,“没事吧婆婆?” 殊丽惊魂未定,跑向木桃,按了按她的人中,见她没有转醒,冷冷道:“我们婆媳来此寻人,不愿多惹是非,此事可以不予计较,还请三位速速离开。” 令木桃受伤,殊丽愧疚不已,可眼下不是悲伤脆弱的时候,寡不敌众,她不能与他们硬碰硬。 虽不认得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子,可她认得这件湖绿色锦衣,以及识得他并未刻意伪装的声音。 他是陈斯年! 第二次见面时,人海茫茫中,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坐在画板前为人作画的。不是衣服有多特别,是这种颜色极少有人能驾驭。 再看身形,绝不会错。 还真是冤家路窄…… 看这老妇人挺上道,也不用多费口舌,陈斯年走过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木桃的伤势,刚要说不用担心,就见殊丽包裹在发巾中的一缕长发倾泻而下,卷在了脖颈间。 那截脖子,可不像个年老的婆子,再者,年纪这么大了还会怀孕吗? 狐疑一瞬,他抬手探向殊丽的肌肤。 指尖落下时,一抹温热熨帖而来,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雏菊、兰花、木质香。 对香气极为敏感的他忽而一笑,妖冶四射,蓦地掐住了那截雪颈。 “是你。” 陈斯年抑制不住狂喜,收紧了手指,掐得对方拢起眉头也没有卸去力气。 虽不知这份狂喜来自何处,但察觉到异常的那个瞬间,他是喜悦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殊丽扣住他强有力的手腕,微微眯起漂亮的眸子,斜睨他道:“无仇无怨的,作何对我一个老妪下此狠手?” “还装傻啊。”陈斯年忽然起身,将殊丽一并带了起来,在禾韵和下属错愕的目光中,将人挟去屏风后,一把摁进了铁架的铜盆里,附身贴耳道,“不承认是么,咱们洗一洗,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着,他用手掬起水,使劲儿搓揉起殊丽的脸,力道十层十。 殊丽挣扎起来,身子撞到水盆,水盆里溅出的水花打湿了衣袖,可她浑然未觉,只想着尽快脱身,若是落在陈斯年手里,后果堪忧,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 在朝廷里耳目众多的宣王,怎会不知她是天子的女人,既知她是天子的女人,就必然会猜到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宣王恨天子入骨,怎会容忍天子的骨肉出生! 矛盾至极的心理折磨着殊丽,可她没时间细细思考,潜意识里是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可男女力量悬殊,任她怎么挣扎,陈斯年都是纹丝未动,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再次摁进水里,使劲搓揉。 随着妆容和明胶晕染在水中,蜡黄的肤色变得雪白,耷拉的眼尾向上挑起,暗色的唇瓣变得殷红,一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呈现在水面上。 陈斯年看愣了下,被她的容颜所吸引,旋即冷笑起来:“没想到还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