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瞄,上前半步,极快地鞠了一躬,“以前是本王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姑姑见谅,别再计较。” 计较?她一个宫女,如何能与高高在上的亲王计较? 殊丽笑笑,没什么温度,“王爷抬举奴婢了,奴婢怎敢放在心上。” “不不不。”齐王赶忙摆手,“能得圣宠,何必自贬。” 如此谦虚唯诺的齐王让殊丽感到陌生,莫不是被天子训斥了,特意过来道歉,却又抹不开脸面,所以说得隐晦? 除此之外,殊丽再找不到能够解释齐王异常行为的理由了。 “奴婢听懂了,王爷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齐王笑着点点头,转身之际眼眸一沉,若非天子暗示,他才不会低头给一个宫婢认错! 不过她也算通透,懂得给自己留后路,没有恃宠而骄。 既做了天子的女人,他不会再起歪心思,美/色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文。 走出一段路后,迎面遇见身穿铠甲的煜王。 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多年未见,毫无感情可言。 “呦,这不是五弟么!不是说你要出家修行,是吃不了苦头还俗了吗?” 煜王最近长高不少,比齐王矮了一个拇指,不过他年纪小,照这个势头来看,要不了两年就能赶上齐王。 五个兄弟都是身量颀长的,即便煜王还没有长起来,在同龄人中也算是高挑的,可齐王每次都拿他的身高取乐,在宴会上还会喊他小矮子,煜王耿耿于怀多年,看这个兄长也是哪哪儿不顺眼。 “三皇兄是从尚衣监出来的,不会是去赔礼道歉的吧?” 齐王在宫中那点荒唐事早已传开,不是秘密。 煜王冷着一张脸讥诮,像是在述说一件寻常事,不带感情,可越是这样越让齐王觉得难堪。 看他还是一副修行人的自律模样,齐王起了作弄的心思,笑着揽住他的肩,“兄弟见面,别聊煞风景的,走,为兄带你出宫转转,见识些新鲜的。” 对于寻花问柳之徒而言,新鲜的等于花楼里新进的姑娘,煜王撇开他的手,冰冷冷道:“没兴趣,皇兄刚受罚不久,不该好好反省,洁身自好么。女子香固然美好,但越美好越有毒。” 被一个雏鸡少年教训,齐王脸上顿觉无光,不过他无光的糗事多了,也不在意再来一桩,“为兄跟你逗笑呢,瞧你脸拉的,快到地上了。” “一点儿不好笑。” 煜王绕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径自去往尚衣监,找到了木桃。 “衣服划破了,帮我补一下。” 木桃吃得腮帮鼓鼓,不解地瞪大眼睛,“殿下衣服破了,去找近侍,找奴婢干嘛?” 再说,堂堂一个亲王,还能没有更换的衣裳? 煜王不管那个,脱下外衫扔在木桃脑袋上,恨铁不成钢道:“我一心把你赎出宫,想着跟你表现得亲密些,也好做给陛下看,你倒好,当我倒贴吗?” “......” 真是用心良苦,木桃点头如捣蒜,“殿下先说明缘由,奴婢不就明白了嘛。” “呆头鸟。” “我不是!”木桃一生气一跺脚,直接用了“我”,随即反应过来,弱了气势,“奴婢才不是呆头鸟。” 煜王哼一声,“明早我来取,你夜里加紧缝补,记得缝补得细致些,我可不想被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