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嘲笑。” 说完,少年扭头就走,才不想再搭理笨宫女。 看见坐在秋千上的殊丽,他挺着身板走过去,“西厂马上就要被取缔了,取而代之的是绮衣卫,我替你报仇了。” 说完,也不等殊丽反应,大步离去。 望着少年的背影,殊丽心里暖融融的,她想自己会永远记住这一幕,有一个少年,投桃报李,冷中带暖。 ** 次日出宫探望陈呦鸣,殊丽无意中提起想替晚娘看间店铺,再请个面点师傅,做些早点生意。等自己出宫后,再与晚娘一起另谋出路,去外地开间绣坊什么的。 陈呦鸣闲得发慌,拉起她道:“走,我陪你去街面上看看。” 论雷厉风行,陈呦鸣是当仁不让,而且她头脑清晰,脑袋里像是有个算盘,与出兑的东家还价时,就能把利弊算得明明白白,令东家瞠目结舌。 “兄台是做什么的?” 一身男装打扮、贴小胡子的陈呦鸣转了转手里的折扇,“给我夫人打杂的,我说的不算,还要夫人做主。” 被称为“夫人”的殊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刚说的价钱,你觉得如何?若是不行,那就算了,附近出兑的门店不少,我们有的选。” 两人一唱一和,东家摇了摇头,“压价太低了,怎么也得再加二十两,要不然我就自己开店卖早点算了。” 陈呦鸣搂住殊丽的肩,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那行吧,咱们去对面那家还还价,就把铺子开在你家对面,抢你生意。”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愣是把东家逗笑了。 “两位请留步!” 签好契约,殊丽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银票,感觉完成了一件大事。 并肩走在街上时,陈呦鸣斜眼道:“黄金地段,这可不是小数目,你对朋友可真大方,得耗掉你一半的积攒吧。” 宫人的确能积攒不少钱两,尤其是御前的宫人,可积攒再多,也是拿命换来的,能做到如此大方的,属实少见。 “朋友不多,就那么两个,大方一点又何妨?”殊丽叠好房契,报以一笑,“多谢。” 陈呦鸣摸摸胡子,“一句多谢就够了?” “那,我请客。” “我不是这个意思。”厚脸皮的陈呦鸣罕见的红了脸,扬扬下巴故作潇洒,“你的朋友里,能不能算我一个?” 殊丽诧异,这个皇女真的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反而与她极为投缘,“若你不嫌弃我的身份,我自然乐意。” “怎么会,英雄不问出处。” 黄叶染霜的时节,到处透着萧瑟,可陈呦鸣眼底的晶亮让殊丽感受到尊重和欣赏。 两人慢慢走着,相谈甚欢。 “我比你大三岁,你叫我姐姐吧。” 殊丽大方唤道:“呦鸣姐姐。” 陈呦鸣翘起嘴角,“我三月出生,你呢?” 在宫中蹉跎多年,殊丽都快忘记自己的出生时辰了,“十月。” 再有几日,就是她十八岁的生辰了。 将陈呦鸣送回府,殊丽刚要乘车回宫,忽然被巷口窜出来的一道身影拦下。 “以渔,你怎么在这儿啊?” 突然出现的元利康,令殊丽厌烦不已,没等她撵人,车夫和侍卫就亮出了佩刀,“贵人出行,闲杂人等退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