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王爷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 阿弥陀佛。尘缘俗事不必再提。如今,只怕连安定王都惹不起那人。 贫僧相信恶人即便生前能享尽荣华富贵,死后也定会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宁长乐勾唇浅笑,残忍地戳穿慧济的自我安慰。 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该如何解释呢? 慧济脸色变了变,转移话题道:萧施主,老僧的尘缘往事尽了,唯一的牵挂就是安定王爷。不知王爷可还好? 家父一切尚好,这些年一直在北疆镇守,防止突厥来犯。萧厉回道。 慧济道:你且与贫僧慢慢说,小沙弥还不看茶。 慧济拍了拍沙弥的肩膀,在人看不到的死角偷偷在沙弥的手心打了个暗号。 若是普通的王爷,慧济会相信他一天两夜在野趣的荒唐说辞。可萧厉是安定王的儿子! 萧厉定是发现了什么,慧济让沙弥通知众僧侣过来,务必把人先拿下。 两人要叙旧,大家便都识趣地退下,跟着沙弥出了禅房。 临走之前,萧厉给宁长乐一个眼神,宁长乐了然地点头。 刚出禅房。 宁长乐对青牧低语道:灵山寺和水匪勾结,主持也有大问题!快去调兵,封锁灵山寺,莫要一个寺人逃出。后山脚有艘船,先拿下,决不能让它跑了。 宁长乐顿了顿,补充道:不要惊动僧人,悄悄地去。 小沙弥出还未走出几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久安一个手刀,把人击晕,动作迅速地抬进厢房,用绳子捆好。整套流程行云流水,不过眨眼的功夫。 范时东看得目瞪口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你到底怎么回事? 宁长乐微微一笑:范少爷放心,一会儿萧厉出来,自见分晓。 范时东紧张地吞咽唾沫:鄙人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邀请大家来泡个澡而已。 宁长乐:自然自然,还要多谢范兄呢。 晚弟范时东掏出手帕,擦额角的汗,鄙人不知您和王爷是夫妻,此前种种若有冒犯,您可莫怪啊。 宁长乐满脸疑惑,怎么突然说起这茬。 范时东听到青牧一口一个王妃喊宁长乐,听得他脖颈凉飕飕的。 晚弟啊,不对,王妃。范某待您不薄,一直是把您当真兄弟相处。我家中有八十岁老母,有娇妻美妾,还有六个幼子嗷嗷待哺一家老小都要我养,您莫要坑害我啊! 我瞅着王爷对我们的关系,似乎有所怀疑。您不能为了让王爷拈酸吃醋,就拖我下水。鄙人恳请王妃速速和王爷澄清。 范时东叫苦不迭,他和宁长乐从来都是生意来往,之所以举止亲近了些,完全是自己性格使然,加上十分欣赏宁长乐,真心想交个朋友。 宁长乐莞尔一笑: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 范时东看着宁长乐真诚的笑容,心里抖了抖。他敢肯定从宁长乐的眼底看见了一丝狡黠,宁长乐就是故意的! 禅房内,慧济与萧厉焚香点茶,慢慢细聊。一会儿的功夫,茶壶的水已用尽。 慧济焦急万分,怎么还没有人来。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萧厉! 老僧唤人去添壶新茶。 萧厉抿下最后一口茶水,缓缓道:慧济叔父,不如您同我回府衙好好叙一叙。 慧济脸色一白:你看见了? 当年父亲带着大家剿匪,保护地方百姓,您却成了水匪,烧杀劫掠。如果父亲知道,该是怎样的心寒。萧厉神情肃穆地说道。 慧济凄惨一笑,声音透出浓浓的不甘与怨恨:为官如何?为匪又如何? 那些个当官的欺辱百姓,作威作福,赈灾的救命钱都敢装进自己的口袋,示人命如草芥。 那些富人们生下来就拥有花不完的银钱,还不满足,哄抬物价,压榨穷苦百姓的劳力。 辛辛苦苦种一年地打下的粮食,一半交了赋税,四成给了田租,还剩一成养活自己。 我为官时不能为民做事,为匪却可以劫富济贫,收留流离失所的难民,给他们庇护,建立真正没有苦难的世外桃源。 比起做官,不如做匪!萧厉你生下来就为皇亲,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怎会懂我们这些苦苦挣扎的贱民的痛苦? 萧厉沉默许久,缓缓开口:或许你说得都对,但我还是要抓你,还是要把你们的世外桃源捣毁。 他天生为皇族,注定要站到大周王朝一方。萧厉知道自己所想做的,所能做的,就是把现在的乾详帝推翻,由他来做皇帝。能不能做到河清海晏,天下安富,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会比现在更差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