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找青牧聊过,二皇子随时有可能对萧厉发难。 萧厉不应该来临安的。如今接了这份苦差事,二皇子巴不得萧厉惨败,又怎可能会让工部批文同意。 萧厉摆好自己的碗筷,笑吟吟道:我自有妙计。 你如何说动范时东的?萧厉问道。 这可不是笔小买卖,范时东不仅不赚钱,甚至会亏钱。时间短意味着人力、木料等成本的上涨,其他的船运生意也会间接受到影响。 怎么会这么爽快,甚至急切的答应呢? 宁长乐微微一笑:范时东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一点不会吃亏。一来,虽不赚钱,却挣了个好名声。二来,他以你王爷的名义发出召令,江浙其他船商不得不听他指挥,轻而易举地成为江浙船商的龙头,再无人敢质疑。 这就是你的妙计? 宁长乐摁了摁眉心,身为大周朝的王爷自己伪造批文可还行。 萧厉在府衙找到工部下发的公文,照着写了一封。利用自己高超的雕刻技艺,用白萝卜雕了个公章。 这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萧厉拿着萝卜章蘸红印泥盖上,仔细比照一番,一模一样。 他们也只是想图个安心。若真出事,推到我身上就行。 有了伪造的公文,范时东利索地组织船商们造船。 公文未经过卫都总管和李知州,他们自然看出几分内情。看破不说破,有不要钱的新战船,出了事也赖不到自己头上,只管心里偷着乐呢。 一个多月紧锣密鼓的训练,士兵们的应战能力得到很大的提升。 萧厉也看出卫都总管有些谋略,只是为人过分谨慎,对战水匪往往从不追击,怪不得找不到老巢。 恰在这时,有船商被抢的消息禀报。 萧厉组织士兵反击,将他们打得乱花流水。只可惜这伙水匪并不是那批多年困扰盘踞的匪寇,而是小股团伙。 不过这也极大鼓舞水军们的气势,一举树立萧厉的威望。 宁府内,青牧绘声绘色地描绘着萧厉的英勇。 王妃,您不知道王爷有多厉害!根本用不着会水,像只鸟似的,不不不,像雄鹰,嗖地一下就飞到了匪寇的船上,挥剑唰唰唰,快得只见剑影,顷刻间十几个人头落地 好了青牧,说书呢,吃饭吃饭。 萧厉状似谦虚地制止,眼神巴巴地望向宁长乐。 像条讨赏的狗,尾巴要摇得快出残影了呢。 宁长乐唇角微勾:近日里春花开得繁盛,不少人都去灵山寺祈福。我们一起去看看。 春游、踏青、人面桃花相映红。 萧厉不觉露出笑意,点头应好:都听长乐哥哥的。 他忙,宁长乐比他还忙。 去年灾祸连连,许多百姓买不起稻种。三月稻子播种期,宁长乐赊了许多稻种给百姓,约定秋收稻米的价格。到时候会统一安排长工到各地收割。 一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二来自己收米的价格也会降低。 宁长乐把局面铺得很广,有十万亩之多,秋日收割的话,估计有六十万石米粮。 萧厉猜测,宁长乐想以此来平衡今年粮食的价格,以免发生去年米价飞涨的情况。 他的夫人真的很厉害。萧厉与有荣焉。 两人都忙,所以相处的时间便少了,只每日三餐能说上话。难得有这个机会,萧厉自然欢喜得很。 翌日。 萧厉惯常穿黑衣或紫衣,难得换一身青蓝山水墨长袍,愈发高挺峻拔,文雅的着装中和自身煞气,颇有些俊逸儒雅公子的意思。 宁长乐亦是一愣,便见萧厉凑到眼前,眉目含笑,一脸浪荡:我好看吗?哥哥。 不要再喊哥哥,我听得难受。 宁长乐怀疑萧厉故意恶心自己。每每喊哥哥,就拖起软软的尾音,似有撒娇的意味。 许是两人分别的日子太久,宁长乐快回忆不起来萧厉当初凶狠阴骘的模样。 萧厉十分自然地揽住宁长乐的腰肢,低头靠近,呼吸打在耳垂鲜红欲滴的孕痣上,声音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不让叫哥哥,那你想要我喊什么呢?长乐?亦或娘 娘子的子还没有浪出来,宁长乐臂肘用力狠捣萧厉一下:随便你吧。 宁长乐恶狠狠地撂下话,转身离开,鬓角长发遮不住红透的耳根。 萧厉嘴角擒笑,恬不知耻地追上去:长乐哥哥,等等我。 青牧颇为钦羡,转头看向身侧的久安,羞涩地开口:久安妹妹 滚。久安木着一张冷脸,追上自家少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