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恍然大悟,笑没了眼:原来是谈生意啊。 长乐这是不是在向他解释,和范什么什么东的,只是生意往来,没别的意思。 萧厉如吃蜜一般甜,宁长乐明明是在意自己的嘛。 长乐哥哥,你放心,我定会把那群匪徒一网打尽。 萧厉最近喊哥哥有些上瘾,一口一个哥哥特别香。 笨蛋。 宁长乐低声骂一句。他的意思可不止这些,以后萧厉就会明白。 是自己笨,萧厉认了,甚至还想宁长乐多骂几句。 气氛刹那间酷寒变暖春,有那么点含苞待放的暧昧暖意。 青牧赶紧卖惨:王妃,您不知道。咱们水军的战船破破烂烂,连个完整的舰队船型都凑不齐,士兵们各个无精打采,没点子士气。 这次要想打败水匪,王爷定会很辛苦。而且,王爷还不会水!他为了您,连 闭嘴吧你。萧厉脸色蓦地一红,他前脚刚放出豪言壮志,后脚青牧就拆他的台。 宁长乐若有所思,递了双筷子过去:吃饭吧。 宁长乐不饿,默默地吃起酒酿小圆子。范时东送来的菜肴,反倒大都送进了萧厉的肚子。 吃罢晚饭,萧厉用澡豆认认真真洗了一遍身子。 萧厉眼角含笑,轻轻嗅着与宁长乐身上相似的柑橘药香味。 澡豆在宁长乐走后没多久就用没了,萧厉找遍整个京城也没找到相同的。 这是长乐自己配的方子,独属于宁长乐的味道。 想到此,萧厉又轻轻地笑了。 沐浴后,萧厉披上外袍,认真翻看水匪对战的卷宗。士兵们的士气可以操.练提升,战船却很难在短期内大幅度提升,现造船来不及,也没有银钱。 水上作战不似陆地,双方不易短兵交接,更多依靠的是装备武器。若装备差得太多,就先输了一半。 这确实是场硬仗,萧厉却没有时间耗下去,他需要抓紧时间熟悉水军对战的习惯。 萧厉窗前的烛光亮了一夜。 翌日天蒙蒙亮,宁长乐还未起,萧厉便和青牧赶往水军驻港,操.练士兵,重整气势。 中午赶回宁府,想着和宁长乐共用午饭,结果又一次见到范时东。 他怎么又来了?萧厉目光微沉,此人对宁长乐定心怀不轨。 王爷!安王爷!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之处,请多海涵。 范时东急忙起身,激动不已地说道,我等苦水匪滋扰久已,早听闻安王爷是大周战神,这一次定能击败寇匪,还我们安宁!鄙人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 萧厉不明所以地看向宁长乐。 宁长乐不疾不徐地喝完一碗三脆甜羹,道:范家不仅是临安最大的船运商,而且精通造船之术,手底下能工巧匠无数。 他听闻你来剿匪,愿意联合江浙府的所有船商加紧赶制战船,以成本价出售三十艘蒙冲,五艘楼船,十条走舸,五条门舰。 一组水军舰队,基本以蒙冲、楼船、走舸、门舰四种船型为主。 蒙冲,船行狭长,速度极快,用生牛皮蒙船覆背,可防火又牢固,左右前后有驽窗矛穴,用来射箭和拼杀,是主要的攻击战力。 楼船,顾名思义,像楼一般有三四层高,载人可多达上千,设有墙垛防御,装备抛石机、巨弩等远攻,拍杆等近攻。 走舸,轻便灵巧,用来偷袭或者传递指令。门舰主要用来护卫楼船。 船的造价极高,更何况战船。按朝廷采购的标准,一艘楼船价格两万贯,蒙冲造价五千贯,走舸、门舰估摸上千贯。此次费用少说得二十五万两。 萧厉无奈地皱眉,恐怕朝廷不会给这笔银子。 我出了。宁长乐一眼看出萧厉的担忧,缓缓说道。 长乐哥哥! 萧厉看向宁长乐的眼神闪着崇拜的光,哇塞,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嘛。从小在北疆喝风长大的萧厉头一次体会到。 那一声缠绵悱恻的轻唤激得宁长乐头皮发麻,兀自反思当初为何要开玩笑,让萧厉喊他哥哥,现在着实吃不消。 只是范时东犹豫片刻,直言道,我们非官商,虽有能力造战船,却还需要朝廷出一份允许造船的批文。 萧厉:你们造船需要多久? 范时东:半年。 三个月,只有三个月时间。批文三日内必送到你们手中。萧厉斩钉截铁地说道。 三个月就三个月!范某定不负王爷所托。范时东爽快应下。 范时东走后,宁长乐轻笑道:你到哪里去弄批文?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