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 温澜,你知道么?我一直顺从我的母亲,活成了她想象中的样子。我失去了自己的喜好,失去了自己的坦诚。我活得很虚伪。 当天晚上我坐在病房里,我脑子里很乱,只好一直看着你。我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按部就班。听母亲的话,听老师的话,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勇敢。但就在那一刻,我看着你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想勇敢一次,我想拒绝被安排好的生活,我想要放手一搏,我我想要你。 温澜,十七岁那年我遇见你,从此你成了我全部的真实。十八岁那年我喜欢上你,从此你成了我全部的勇气。 他轻声地说着,我安静地听着。 我的心情从苦涩变成平淡,又慢慢变成欢愉。 实验室里一直回响着他的声音,是清冽又带着一丝笑音的。 实验桌下,我脚上脏脏的雪地靴抵着林潮生的锃亮的黑皮鞋。 屋内变得悄然无声,屋外的雪也渐渐地停了。远处的楼都落了白,树枝被雪花压得颤巍巍,一片银装素裹。 林潮生和我还是面对面地趴在桌上,两个人对视着。 我还是没忍住。 手指来回捏了下,我红着耳尖猛然凑过去,轻轻啄了口他的脸颊。 干完这事儿后,我用胳膊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瞄他。 林潮生笑弯了眼,伸手揉着我的头发,掌心干燥。 温澜,我十八岁那年,有个化学实验室的梦想。 我微微点了下头。他那么喜欢搞那些化学的瓶瓶罐罐,大概一直梦想着有个自己的实验室。 林潮生眯了眯眼。 他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唇快凑到我的耳边,只用气音说话。 十八岁那年,你日复一日地陪我泡在实验室里。那时候,我便梦想着 在实验室里干、你。 还没等我反应,他已经站起身,双手托着我的臀,把我扔在了实验台上。 双腿突然离地,我的肩膀被他摁住,只能乖乖躺在实验桌。 我吓得骂他:他妈的,你疯了?这是公共场合,有监控的。林潮生!你他妈的是狗屁么? 他眼里带着戏谑,轻声笑着:监控坏了,明天才来修。 说完后,他一手摁着我的肩膀,一手褪去我的裤子。我的鞋和裤子都落在地上,光溜溜的皮肤碰着冰冷的实验台。 他妈的!他妈的!我红透了脸。 温澜,你这说脏话的习惯也该改改了。 他说完后狠狠掐住我的下巴,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舌尖勾着我的上颚,我的两只手腕被他握住,脑子晕晕乎乎。 等他离开我的唇时,我低头一看,我的两只手不知何时被束线带捆住。 林潮生,你他妈的松开。 他悠哉悠哉地,不理会我。 林潮生俯身,咬了下我的耳朵,温澜,别说脏话。 他妈的!他妈的!狗屁林潮生! 林潮生眯了眯眼。 他舔了下我的唇,再说脏话,别怪我生气。 我瞪着他,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妈的。 咔哒一声,林潮生解了皮带,他缓缓拉开拉链。 林潮生我只好抿紧了嘴巴,小声哼哼,不敢再骂一句。 第13章 第二天我比林潮生起得早。 昨天从实验室里回到家, 他像没吃饱饭一般,刚到家就把我摁在了床上。 他出力,我躺尸,所以他现在还睡得沉沉的。 闹钟响起的时候,林潮生正面对窗户躺着,我看见他的手动了动。 我关了闹钟,正看见林潮生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的被窝摸了摸。 忽然,他像个弹簧似的,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手掌仔细地摸索着床单。 摸完后,他又盯着旁边的枕头看,一动不动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我起的早,床单不留温度。枕头上连根头发也都没留,靠窗的床位就像是从来没人睡过。 我大概猜到,试探性地说:我他妈的在这。喂,林潮生,你 话还没说完,我便懵了,噤了声。 我看见林潮生猛地回过头,他的眉头正紧紧皱着,没有以往的笑意。 我从未他这么严肃的样子。 未等我回过神,我的胳膊就被他扯住。他用力一拉,我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在床上。 他伸手,用双臂紧紧地环住我。 我的鼻尖正贴着他的脖颈,传来他身上的体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