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殿下所托。” 说定了,两人便抛开正事,笑吟吟的听其他人说这家笑闻那家长短,衣裳首饰、儿女婚事、政务时事。直到谢川回来,姬羲元提出告辞。 谢川斟酌词句,将方才从谢老夫人处知晓的事委婉地告诉姬羲元。 还是赵紫与越王的事。 如果不是怕被唾沫淹死,赵家恨不得把赵紫立刻送进越王后院。考虑到越王也才十三岁,他们到底没敢做的太过,约了其他几个小世家,一起把女儿给越王做媵。 往前数几代,从没听说过,纳个孺人陪嫁媵的。 一个两个的,都是憋着劲儿想生个皇长孙呢。 姬羲元在听完后面色彻底冷淡下来。马车依旧往前走,附近一片都是高官府邸,一路上颇为安静,马蹄的哒哒声愈发响亮。 行至半途路过皇城门,谢川下马车。 谢川孝期已过,吏部在姬羲元的施压下以不同以往的速度为谢川授官,他明日便要入中书省做个中书舍人了,今天要去做个交接。 马车沿街直行再拐道,进了崇义坊,姬羲元下车直接进闵府。 她早早定好今日要去闵氏,谢府仅是顺带的。 闵老将军自从听说越王并非闵清洙的血脉,而是琴师闻叶的儿子后,在家里对着闵清洙破口大骂好几日,对待姬羲元也热情很多。 姬羲元也不意外,他本来就是把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有意无意晾了闵氏两个月,才松口定下今天的日子。 一进门,不少人当着姬羲元的面就在议论。 有胆大包天的:“越王自小不爱习武,我曾以为是人有不同,结果竟非我家血脉啊。” 附和的:“看他那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样就该知道与我们家没什么干系了。” 嘱咐孩子的:“这些话你听听就算了,可不敢在国子监说。” 孩子回应:“他是天潢贵胄,我是将军孙子,哪里敢说他什么。” 姬羲元险些笑出声来,他们当她是什么? 无论如何越王也是皇子,是她姬羲元的同母弟弟,一个妄议皇室的罪名,就足以消弭在场大多数人的前程。 怪不得闵氏的当家人是闵清洙,闵清洙算是这群人中最有脑子的那一个了吧。另一个就是闵明月马革裹尸的父亲。 闵老将军轻咳两声,阻止他们不过脑子的讨好。 当姬羲元以为他能给自己说点新鲜玩意儿时,闵老将军的提议险些让姬羲元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说:“越王与我们没有血脉之亲,也有情义在,你们岂能如此妄议亲王。我准备在家中择一适龄女子嫁与越王为孺人,如此一来,血脉相融,是不是二郎的孩子就不打紧了。” 姬羲元细细品味这一刻的感觉,发现好像也不怎么惊讶。 老头子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若非闵氏在北边还有三分影响力,且有闵清洙勉力支撑,早就被埋汰下去了。 闵老将军半天没听见姬羲元的回答,催促道:“你是越王长姊,这些小事你难道还不能拿主意?也是缓和你和越王关系的好时机,两姊弟针尖对锋芒的,太难看了。” 姬羲元面色淡淡,“你也知道我和他不和。我是越王长姊,阿耶还是越王父亲呢,占着名义和情分,你们怎么不找他去?” “这种事情男人怎么好插手?小娘子该以娴静为要,怎么好去和弟弟相争。你说两句软话,这事不就成了。”闵老将军向来不喜欢这个主意大的孙女,让他想起抛弃自己的老妻,女人就是麻烦。 姬羲元由衷佩服辅国公,她能忍这老男人几十年,而姬羲元一刻钟也坐不下去。她端起手边的茶盏往地上一摔,伴着清脆的碎裂声,青瓷茶盏碎成一地瓷片。 厅堂内一静。 茶水溅湿旁边某个叔父的衣袍,他惊呼:“殿下作甚?” 姬羲元长指一点,“瞧见那一地碎瓷片了么,闵大将军去给我跪一跪,说两句软话,这事我就去办了。” 此话一出,场中的人面面相觑,不敢抬头看老爷子的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