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明就里。 谢川的叔父站出来解释:“为了举办婚礼,国子监的事务一直积压着,大兄这两日繁忙不能抽身,请殿下恕罪。” 姬羲元绵里藏针:“叔父言重了。何来‘恕罪’一说,尽忠职守是上上好事。况且,我们都是亲人,总有再见的时候,不必为一两面着急。如果谢祭酒日日忙碌,我不介意亲自去国子监见一见祭酒大人。” 其余人面面相觑,好好地一门贵亲,怎么好似结了仇。 “妾兄妹占了三郎的便宜,忝居为殿下的长辈,却不敢忘记君臣间的礼仪。等大兄回府,妾等会敦促他去公主府向殿下问安。”谢隽心将手搭在二兄腕上,示意他坐下。 谢二顺从地坐回原位。从小到大,他都是懦弱的那一个,从不和大兄唱反调,也不敢阻止妹妹胆大包天的行径。当年默认妹妹给父亲下药,今日也默认妹妹带着家人背叛大兄的事实。 这没什么不好的。曾经父亲的死带来的好处三兄妹都有,现在选择不同的势力,谁也不会少了他一口饭吃。 姬羲元稍微提起一些兴致,她似笑非笑道:“人与人的缘分是天定的,我和谢祭酒的缘分淡薄了一些。不必强求。” 于她而言,谢祭酒无可救药,不必重修旧好。 谢隽心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大兄与殿下的缘分或许淡薄,但谢氏与殿下间的缘分却未必。妾虽不才,也能决断家中诸事。若殿下不弃,妾愿为殿下牛马走。” 此时此刻,堂中人员众多,投诚一事顷刻间就能传遍天下。无论姬羲元答应与否,谢隽心与谢祭酒间的分歧已经不可挽回了。 作者有话说:我……啊,尽力了。 第89章 生活 没有退路的下属,姬羲元承认,她很动心。 谢隽心这一举动向外界宣布谢氏拥有两个主事人,不但分裂了谢氏的家族势力,而且削弱谢祭酒的影响力。 一个不能服众的家主,他教出来的学生,能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吗? 不管谢隽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这一点,姬羲元就不吃亏。 姬羲元笑着扶起谢隽心,让她与自己同坐主位,亲亲热热地说话:“你是有容的亲人,有容是我的驸马,那你就是我的亲姑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姑姑有什么难处,只管与我说。” 谢老夫人深切地爱着三个子女,尤其疼爱幼女。心知谢隽心不是能受气的性格,于是从寒门学子中择了个品貌出众的配谢隽心。多年过去,女婿从寒门学子做到一方郡守,对谢隽心是十年如一日的好。倒也不是他多情,而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斤两,翻不过谢隽心的手心。 婚后,谢隽心也是住在娘家的时日多,谢氏族人多多少少都领教过谢隽心的手段,对于她出头一事表面上不敢有异议。但是,谢隽心毕竟是深宅妇人,手中权柄不如长兄谢祭酒,针锋相对容易落下风。 姬羲元有意替她将这一块补上,好叫他们兄妹长长久久地耗下去。 “妾有一女,年方六岁。听闻大长公主主持的弘文馆人才济济,不知妾的女儿是否有这个荣幸入学?”谢隽心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可她还有孩子,她丈夫的能力不足以让她的女儿过上与她相同的生活。谢家才是谢隽心立足于世的根本,所以她绝不允许长兄自私自利地牺牲家族去成全他自己。 姬羲元点头:“弘文馆本就收受适龄小娘子。莫说姑姑的女儿入学,就是凭借姑姑的才学,就是弘文馆的馆主也做得。” 本是客气话,姬羲元一想却觉得非常可行。当时请大长公主来做弘文馆的馆主是权宜之计,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操劳。教育孩子却是全天下最劳累身心的事情之一。 举荐谢隽心入朝为官太瞩目,想来送她去弘文馆做馆主与谢祭酒打擂台更有意思。 想到这,姬羲元笑道:“大长公主年龄大了,需要个帮手。姑姑可愿意亲自做女儿的师长?我这可是真心话。姑姑若是有疑虑,考虑三日再与我说。”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谢隽心当然不会拒绝:“妾定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