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身体线条:“我以为你会顾虑很多,毕竟。”她的声音低下去,像往下坠落的心情:“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 陈知越抚着溜光水滑的马尾,她伏在他胸前,窄窄的身条,一只手就能圈紧。他们这样的关系,逃不开“悖德”、“禁忌恋”一类字眼。他淡声:“那胆子还这么肥。” 陈照梁为自己辩解:“我……我,我要是大一点,心里想什么肯定就能藏好了。” 她就是年轻,就是没有城府,喜欢谁讨厌谁都摆在脸上,该进的时候退,该退的时候进,所谓成年人的暧昧拉扯,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她炽烈又明亮。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陈知越捧起她的脸,在唇间轻吻:“别担心,麻烦的事,担心的事,丢给我,谁说难听的话,你就捂着耳朵逃走,都让我来解决。” 吻逐渐加深,陈照梁又陷入几乎缺氧的迷乱里,很多想问的问题因此抛诸脑后,例如:他既然不惧这些蜚短流长,那一天又为什么迟疑? 陈知越舔咬着,也是有意,他没有她想象得那么游刃有余,可以回答她直击内心的提问,但他比她成熟,能够忍耐,因为要尝到最为甘美的果实。 去槟洲岛的机票订在第二天下午,陈照梁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飞机正在降落,她望着舷窗外,天蓝得异常,和大海一色,模糊了边界线。 商务车接他们去度假村,建成才两年,坐拥竹湾全景,海岸风格式的主体建筑,素白砖石构成波浪状外墙,平添几分现代感,酒店内部则是更为低调内敛的修道院风格。两人入住行政套房,管家面带微笑,送他们前往房间,一路不时介绍经过的酒廊,餐厅等。 陈知越将主卧让给了她,陈照梁也没客气,待行李送过来后,迫不及待地拿出昨天在衣柜里找到的那些色彩鲜艳的裙子,她快速地洗了一个澡,换上一条玫红色泡泡袖开叉裙,又在那条受过伤的左腿绑上一条黑色皮质锁扣的腿链。 “舅舅。” 她走出房间,客厅坐的却不止有舅舅,孟文光上下打量,刁钻的颜色,她穿得很好,眉一挑:“外甥女,好久不见。” 陈照梁还记着他背后告状的仇呢,再说了,谁是他外甥女,眼里带着实打实的嫌弃,哼了一声,回房换鞋子去了。 晚餐在楼下的餐厅,一行六人,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吃完饭去行政酒廊,几人点了各式的长短饮,陈照梁跃跃欲试,陈知越却只肯给她点iced?tea。 她眼馋道:“你在旁边,我为什么不能尝一尝。” 陈知越饮一口酒,点点她的脑袋:“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又不是没喝过。”她小声嘟囔,隔几秒才注意到身边人的停滞,意识到失言,低头躲过他审视目光,捧起她的冰茶:“我去外边看看,风景真好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