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赫摇头:“听说全都咬死不说。” 随即又问:“有没有猜到是谁?” 徐海清思考片刻,说:“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尧哥——如果我是表舅,肇事司机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追查要从表面变成地下,尧哥是最适合的人选。而站在尧哥的立场,药厂被拿走了,他一定很不甘心,他要拿回来的唯一方法就是立功。只是有一点无法解释,王世川的人为什么咬死不说,帮他隐瞒?” 章赫:“也许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徐海清:“哦,那这个把柄一定不小。” 章赫笑道:“王家表面上是洗白了,可他和手下人捞偏门习惯了,想要完全戒除是不可能过的。” easy money来得快,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徐海清:“比如呢,都有什么?” 章赫:“你知不知道什么黑钱利润最高?” 徐海清脱口而出:“黄赌毒,应该逃不出这三样。” 章赫没有否认,而是一条一条分析:“搞黄色,需要大量的女人。比较笨的做法是在本地建场所,供客人消遣。如果从做生意的角度思考,聪明的供应链一定是流动性的,而且要让人抓不到证据,找不到受害者本人,这案子就很难定罪。” 难定罪,就意味着风险可以被有效控制。 换做是毒品和赌场,都需要场地,留下大量物证。 徐海清心里过着凉气,意识到人性的黑洞有多深,绝不是她看的那本《刑法》可以囊括的。 《刑法》规定的是边界和底线,超出的部分则需要发挥想象力。 徐海清下意识攥紧手,问:“我只知道表舅坐过牢,但不知道这种事他有没有碰过。” 章赫摇头:“姜先生从不拿女人做生意。” 徐海清心里松了不少。 接着章赫又话锋一转:“如果你要接管他的资产,你最大的障碍就是王世川。你可以不屑他的行为,但一定要知道他的手有多黑,才能知己知彼。” 徐海清跟着点头。 章赫继续道:“做生意一定要考虑风险,从这个角度来说,女人要比毒品安全,不需要技术含量,没有成本,不容易留下证据,而且毒品只能卖出去一次,女人却可以反复卖给客户。最主要的是,在国际上,尤其是一些‘中转站国家’,对它的打击力度是最低的。有些国家的政府也在参与。” 章赫很快提到距离中国最近的几个中转站,均在东南亚。 那些被当做生意进行转卖的女人、儿童,只要有利用价值,就还有一线生机,虽然微乎其微。 可一旦她们之中有些人因为失去利用价值,身患疾病,无法再卖掉,就会被直接摘走器官,掩埋尸体。 器官虽然只能卖一次,但动辄几十万,利润更丰厚。 章赫说:“人到了这种环境,就跟牲口一样。” 徐海清沉默许久。 可她不是因为这些事而震惊得说不出话,而是在思考整个事态。 她不是傻白甜,不代表法律,不是警察,也深知口头上的人性谴责没有实际意义,所以当知道这些事与王世川有关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康尧。 徐海清:“这就是尧哥手握的把柄?” 章赫:“王世川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