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处。 沉知楼低下头,眼前的冰酪同石鸣之带回的不同,乳浆与果子都很新鲜,碎冰像绵密的雪,还未开始融化,带着凉意的甜香涌进她的鼻尖。 “快尝尝。” 程玉将碗向沉知楼那侧一推,又端起自己面前的。 味道还真是不错,她这也是第一次吃上。 沉知楼不再推辞,轻轻舀起一勺,雪冰入口即化,淡淡奶香混着果子的酸甜留在舌尖,再一尝,酪浆里还放了些旁的,她咀嚼几下,像是榛仁。 原她以为靖远侯府的冰酪无人能及,现如今,却连味道都记不得了。 程玉不如沉知楼吃的细致,没多久碗就空了,剩余时间她在观察沉知楼的神色。 等沉知楼用绢帕擦过唇角,她轻描淡写一句,“那日我在街上遇到了靖远侯夫人,她也在让下人买这冰酪。” 沉知楼手一僵,帕子掉在膝上。 母亲...... 母亲并不爱用甜食,儿时都是耐不过她的痴缠,偶尔尝上几口。 先是道出石家私事,现又牵扯上靖远侯府,她不知程玉到底要做什么。 沉知楼双目一凛,“明人不说暗话,公主本与我并无来往,而今几次寻来,到底所为何事?” 程玉避开沉知楼眼里的锋芒,偏头看向窗外,不知哪家的喜事,一路锣鼓穿过街巷,艳红花轿悠悠行远。 她忽然想起自己出降,母皇觉得她是皇命难违,勉强嫁予孟锦臣,便在嫁妆上竭力补足,外人看来当真是十里红妆富贵泼天。 而她坐在轿中,只觉霞帔琐碎,凤冠太重。 这般想着,她笑出了声,突兀问沉知楼,“你还记得自己出嫁时候吗?” 沉知楼怔愣住。 她为石鸣之与靖远侯府闹翻,母亲闭门不出,她忧心父母阻拦,本想无媒而奔,可母亲终是心软了。 大婚当日,母亲未曾露面,父亲送她上轿,身后是打她出生就开始准备的嫁妆。他问她,是否决意如此。 她没有回答,毅然选择了石鸣之。 时至今日,母亲的心软竟是她仅剩的稻草。 铜锣声彻底不见,程玉关上窗,薄薄的眼皮撑起,长睫掩映的凤眼直盯沉知楼。 “你可愿和离?” ———————— 工具人问月。 写这章我也想吃奶冰了。 你们猜沉知楼愿意吗?一会还有一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