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加持,那腿以异常强大的劲道命中母亲,彷彿连气流都随之被震撼,我没能来得及看清母亲的神色,估计她也没有表现痛苦表情的时间就如破布般直线被击飞。 身材穠纤合度、脸上没有半条皱纹,丝毫不像结过婚的母亲重重撞上一座废墟堆积的小山丘。看得我都觉得有点痛。 虽说给予了母亲威力惊人的一击,但小寒自己也没有特别好受。 数把铁针扎在小寒的肩膀与腰际上,当时她放出那一脚踹飞母亲后,那道踢击的馀劲扫开一大半的铁针,足见那发踢击的威力之大,但再怎么样,仍有无法完全防御的死角。不过小寒不会对自己的行动后悔,她原本就是以重创母亲为第一优先……因为,我看见小寒正一面露出微笑、一面逐个分解掉扎在她身上的铁针。 方才映入我眼帘的艷红烟火,是小寒的血,幸好伤势没有特别严重,因护咒的关係只有浅浅的皮肉伤,依她的恢復力也不会留下疤痕,不需要过度担心。 我压抑着自己保护小寒的衝动,我不能动摇,毕竟在这里让小寒毫发无伤的话,母亲一定会被杀掉的。 话说,小寒在这时还没有使用抹灭的打算,为什么呢?或许是不想在持久战中使用「抹灭」浪费咒力吧,那点小伤根本不值得她发动抹灭。再不然就是小寒料到「死域独行搞不好在关键时刻有某种逃跑手段」,为了避免死域独行逃离后将她的能力底牌洩漏出去,她才特意不发动抹灭。 至于这之后的发展,一切都与上次一模一样。 我与母亲的关係被小寒知道了,我正是小寒仇人的儿子,听起来实在很糟糕——即使如此,小寒依旧相信我。又是一阵被我省略的廝杀,而从死域独行与小寒抉择其中之一的地方,我还是选择小寒。 随后死域独行故技重施……嘛,在这个世界也不算故技重施啦,总之上次把我完全矇骗的伎俩又来了一次,这次我选择假装受骗,并在小寒看破真相后,才开始行动。幻术杀手的那张大眾脸我想这是最后一眼看见了。 细节请容我省略,因为那些在我的记忆中完全是与以前相同的剧本。 白色长刀上,染着擦伤母亲的些微血液。 ……不管你逃到哪里都没有用的,只要我一发动汉摩拉比之箱,就算你躲到核庇护所也照样会被拉入我的空间。 「阿玄,你可以吗?」小寒抬头,替我露出担心的神色。 「交给我吧。」我将白色薄刀横向凌空一挥,以刀刃上的鲜血作为媒介—— 还没结束,接下来才是我的回合。 不是为了划下句点,而是为了开拓未来——汉摩拉比之箱,展开! ? 乌云密佈,黑白大庭院边缘的玫瑰花丛绽放着幻想般的黑色花朵,这座黑白大庭院不净且不吉、不死亦不灭,箱内满溢着非现实的凶邪之气——我明白这是会使人加深杀意与恶意的机制,毕竟它最早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只有一项,就是杀戮。 我永远不会忘掉第一次发动汉摩拉比之箱时,我是带着多么疯狂的杀意,甚至那已是丧失理智的情绪爆发——待我回过神,那傢伙就已从形容词的人渣正式升级为物理意义上的人渣,面目全非,连人形都难以辨认。这事我不想再提。 绝对封闭的独立空间,完美无缺的巨大密室。汉摩拉比之箱。 身负重伤的母亲在我面前愣了数秒,才稍微掌握住情况,「哈、哈哈哈哈……真难笑呢。」她苦着脸乾笑,「特异空间……这就是你的特殊咒术吗?一点也不陌生呢,该说是不愧与我有血缘关係吗?」 「不尽然。」我耸肩,相较于我的从容,腹部仍在出血的母亲显得狼狈不堪。 「哈……」她叹了口气,右手探入怀中。居然还有抵抗的意思吗? 本来我在展开汉摩拉比之箱后,应该是连让她搞清楚状况的时间都不给,直接一刀了断她的性命才对。可是这次我没有这么做。 「你以为你逃得掉?」我气定神间的佇立在精疲力尽的死域独行身前,「嘛,不过你的撤退手段确实厉害。」这倒不是戏言,即便是今天我还是很佩服那出人意表的脱身计。不愧与是与我dna相仿的恶劣人种。 「伤脑筋呀,哼哼哈哈哈哈……真是太伤脑筋了,从没想过我会落到这个地步啊!」疲惫的母亲露出虚张声势的无畏笑容,从怀中迅速取出三枚飞刀,「虽说不是在死域,但你老妈也不是随便就能收拾掉的哦?」 我眼神倏地转冷,「你错了,就是随便就能收拾掉的哦。」浑身杀气暴涨,异常强烈的压迫感中,「——嘖!」身子一震的母亲砸嘴,反射地朝我射来那三柄飞刀,接着只听见清脆的叮叮叮三声,寄宿咒力的飞刀便被我的白色刀光尽数击飞。 缓缓踏出第一步,我朝母亲走去。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