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忽视的压迫。 “陆总领敢如此放肆,便是瞧着如今王爷不在,斗胆问一句,若是此刻站在陆统领面前的是王爷,陆统领可还敢说出搜府二字来。”宋幼清看了眼府外的百姓,继而道:“陆统领也不怕被人说道,太子殿下赶着王爷不在府中便欺压妇孺,当真是叫人寒心。” 话音刚落,府外便有人指指点点,议论此起彼伏。 陆迁回头看向议论纷纷的百姓,见众人见他皆是鄙夷不屑,心有羞愧,气更是不打一出来。 “娘娘这话便是将属下置于不仁不义了,可娘娘说岔了,属下敬重晋王殿下,若是晋王殿下在此,属下也不需此行,王爷可自证清白,可今日王爷不在,属下也是无奈,只得——” “谁说王爷不在了!” 身后一道铿锵却又虚弱之声将陆迁的话打断。 众人纷纷转身望去。 宋幼清心猛然一紧,似有什么重新活了过来,她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后之人,“无南,你说什么?” 无南被几个小厮搀扶着走了过来,每一步异常艰难,臂间的白纱依旧透着血色,“娘娘。” “方才你那话什么意思?王爷还活着?” 无南偏过头去,不敢直视。 宋幼清眼中燃起的那一抹光又忽而熄下。 终究是她奢望了…… 宋幼清的神色并未逃过陆迁眼睛,他冷笑一声,“无南侍卫此话怎讲?” “历来亲王与郡王的皆有信物,持信物者便与王爷无异,见信物如见人,陆统领应当不会不知晓。” 陆迁冷笑一声,“王爷已身死沙场,哪里还寻得见什么信物,无南侍卫莫不是忘了,那扳指需得王爷亲自取下交由人方可。若是强行从尸身上取下,那便是对王爷的大不敬,亦是欺君之罪。” 扳指? 宋幼清一愣,方才想起她身上带着的那只,那是李承珺的信物? 她往袖中一摸,取出,“陆统领说的信物可是这枚扳指?” 陆迁一惊,他不过是随口一言,哪曾想,宋幼清当真有! 陆迁不死心,“属下说了,这扳指若非王爷亲自摘下,那是作不得数的,无南侍卫切不可自行取下交由侧妃娘娘,而来欺瞒众人。” 宋幼清轻嗤,不由得底气更甚,“陆统领何以见得这是这不是王爷给我的?” 陆迁眉间一紧。 “王爷当初亲自将扳指交由镇国侯,前两日镇国侯派人将此物送还,若是陆总领不信,自是可去镇国侯府问上一问,瞧瞧本宫可有说谎。” 此事不可拖皇后下水,也只得推于父亲身上,宋幼清深知陆迁亦没那个胆子去问,若是父亲不急着跳出来,不会有人知晓的。 陆迁脸色铁青,方才的盛气凌人顿时隐了下去。 这扳指晋王二十年来都未曾摘下过,如今竟然就这么随意给了一个侧妃! 真是荒唐至极! 扳指是先皇所赐,为两枚,其一先皇御赐皇长孙,如今在太子李驿昀那儿,剩下的那枚先皇便赐给了最疼爱的三子,即是如今的晋王李承珺。 这扳指就连当今圣上也轮不着,让人不由多想。 但毕竟是先皇所赐,别说他了,皇上见了亦是要给三分薄面,他一介侍卫总领哪里有这么大面子。 陆迁暗恨咬牙,见信物如见人,他心有不甘,跪了下来,“见过王爷。” 宋幼清不曾想这扳指还能有这般大用处,“既然如此,陆统领请回吧,若有什么,还望太子亲自来与本宫细说,陆统领也只是个递信的人,如今日这般岂不是还白跑了一趟,本宫也是怕陆统领过于劳苦。” “是。”陆迁切齿暗恨,“那属下便退下了。”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