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迁带着一行人灰溜溜地离了晋王府,百姓皆是拍手叫好的。 “伤得那么重,还起来做什么。”宋幼清见无南满身是伤,于心不忍,“回去歇着吧。” “是。”无南转过身,看了沈安一眼,见他神色无异,暗暗松了一口气。 “慢着。” 无南心一紧,“娘娘还有何吩咐?” “李承珺究竟藏了什么?李驿昀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来找。” “回娘娘,属下也不知。” “当真?”宋幼清不信,他身为李承珺亲信,怎可能不知李承珺藏了什么。 “属下当真不知,王爷诸多事不便属下插手,属下亦不会过问。”宋幼清的目光太过炽热,无南差些无法直视,正当他快溃败之时,只听宋幼清淡然道:“罢了,你回去吧。” “是。”无南回过身去,暗松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娘娘变了,这压迫感与王爷愈发像了,叫他根本不敢懈怠分毫。 方才有一瞬,他当真以为王爷亲临。 宋幼清遣了众人散去,便往正房而去。 “娘娘,我们日后又该如何?” 阿荷担忧,今日之事多亏得娘娘在,才躲过了一劫,可宫里那位怎可能善罢甘休,定是还会再找机会寻来。 “日后……便日后再说,你退下吧。” 宋幼清轻叹一口气,黛眉忧虑而蹙,哪里还有方才咄咄逼人之势。 “是。”阿荷退下,不作打扰。 宋幼清将那枚扳指又取了出来,细细摩挲。 李承珺是早已料到会有今日之景,所以才早早将这扳指留下,还是他早料到自己会出事,便给她和晋王府留了退路。 他这究竟是何意? 宋幼清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夜半时分,府中又传入了一消息,让本就腹背受敌的宋幼清无疑寸步难行。 “宋幼清,你这是做什么!”沈安早已遣了众人,如今屋里只剩下二人。 而宋幼清正慌而不乱地翻着衣物行囊,就连她藏于暗处的弓/箭刀刃都被她一并取出,一副将要远行的架势。 “宋幼清!”沈安一把夺过她的行囊,丢弃在一旁,“你清醒一些!” “我还不够清醒吗!”宋幼清将包袱重新拾起,“方才你没听见吗?老皇帝派了李驿昀前去边关!还封了他骠骑大将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沈安望着她,好半晌才吐出一二,“你去了又有何用,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份别说去边关了,你连京城都出不去!” “此事我自会想法子,你不必担忧。”宋幼清选了两柄短刀顺手放入行囊中。 “宋幼清!你去了又能如何,李承珺活不过来,谢常安你也救不了!” 沈安这话戳了她痛处,宋幼清手中一顿,转过身来,“沈安,你知道如今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沈安瞧见了她眼底的微红,默不作声。 “我后悔我这般懦弱地躲了三年,这三年有太多人替我承受着他本不该承受的,否则这三年来镇守边关的还是我,谢常安不会重伤,李承珺也不会死!” “李驿昀如今已到了最后一步,若他当真去了边关,他有虎符在手,再与北狄来个里应外合,大梁当真就落在他手上了。” “于边关时,李驿昀想杀了谢常安简直易如反掌,京中鞭长莫及,京中那些人回过神来,早就成了阶下囚。” “我先前不敢直接杀了李驿昀便是因为知道北狄势力已渗入大梁,若李驿昀死了,我根本无从得知何时又出现第二个李驿昀,会在悄无声息之中将虎符送入北狄手中,而只有他活着,我便能确认虎符定是在他手上,夺回虎符并非难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