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这才不得已将孩子生下来。 永娘那时自己还是个孩子,生出来的孩子娘胎里带的底子弱,常常哮喘癫痫。 “立儿今天早上咳了好大一滩血,郎中今天早上开的方子里头就有一味夏虫冬草的药,那上百两银子周妈妈不肯拿给我,可我又上哪拿钱,立儿还等着这药治病呐!阿迟,你救救我......” 温迟迟将手从永娘手中抽出来,不去看她,“我如今进了徐府,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帮不了你。” 永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可能没有?徐公子给了周妈妈一千两,那里头一半都是你娘的,你怎么会没有呢?你若没有,温家总该有了。” 听见那一千两,温迟迟被气得浑身颤抖,冷冷道:“别说了,我没有钱。” 永娘哭喊道:“我是个命苦的,才十二岁便被卖进了楼里引来送往,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阿迟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只这一个儿子,世间唯一的亲人了,没了他,我早过不下去了。当初你我一个澡盆子里长大,你顾念着往日的情分,救救我,啊?” 往日饭后坐在一起说悄悄话的场景浮现在温迟迟眼中。 当初永娘的爹因着欠了赌债将她发卖到楼里的时候,温家不是想不帮,只是当时涉及权贵,温家只是一个小商户,实在是束手无策。 温迟迟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将当初备着去宿州的银子拿了塞到永娘手中,“这些钱你先拿去吧,我只这么多钱了。今日我的境地你也看见了,自身难保,你以后莫要再来了。” 永娘掂了掂了这少的可怜的银子,又一次地哭闹道:“那一百两的药,这几两银子怎么够呢?阿迟,你带我去温家吧,你娘吃药能要得了多少钱啊?” 温迟迟不说话,看着她,觉得自己第一天认识面前这个人。 永娘捏着温迟迟的手,“阿迟,你说话啊!” 她为着温迟迟的事奔走,已经两天没有伺候客人了,损失了好些银子,都被那老货昧下了,一点油水都捞不到,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呢? 永娘正撒泼着,外面突然传来妇人的一身怒喝:“青天白日的哭闹成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转运使府邸出了丧事呢!” 温迟迟抬头朝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金银色火焰纹印花纱袄子,狐毛滚边,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女子走近了。 身后浩浩荡荡地跟了数十来个伺候的丫鬟。 永娘见了来人,立即拉着温迟迟和徐家的少夫人袁秀珠见礼。 “不知廉耻的东西!”袁秀珠眼神落到永娘身上,啐道,“此时还是腊月里呢,你的衣服就穿不住了?莫不全扒了,好叫着府里的看个清楚!” 永娘此时已经头皮发麻起来了,徐家的少夫人手段的厉害她们都是有耳闻的,今日打听的她早早的出府了,这才求了看门的人进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讨钱的心思立即消减了下去,只求能顺利地出去,于是讨好地笑道:“少夫人说的是,是妾不懂得礼数了,妾身一身污浊,该离贵府远远的才是。” 袁秀珠冷笑一声,“你既知如此,还来我这徐府做什么呢?狐狸胚子,下贱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只你以为这徐府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来人,将她衣服扒了扔到雪地里去!” 永娘怔了一瞬,就见着几个丫鬟驾着她起来,开始扒她身上的衣裳,她挣扎了几下,见着丫头婆子的手劲之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这才知道这夫人说的是真的。 她一个顺拐便坐在地上,赖着撒泼,趁着周围的丫鬟婆子不注意,挥着爪子乱舞。 几个婆子被她挠到,见着她身上的疯劲,再不敢靠近她。 永娘不顾及任何形象,不住地给袁秀珠磕头,“夫人饶了我吧,我不是有意要进徐府的门的。” 袁秀珠怒道:“你这话说的好听,不是有意进的,你若是没打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