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开了条件,“除却护住你一家性命无虞,事成后再加一千两银子。” 温迟迟抿着嘴不说话。 宋也此时早已经没了耐心,他冷声道:“姑娘以为我是在同你做交易么?你还有的选吗?徐家就是这杭州内的地头蛇,一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与牺牲你一个护一家吃喝不愁,姑娘觉得呢?” 温迟迟红着眼睛道:“我明明已经能走了的!” 宋也嗤笑,没回她。 温迟迟问他:“我凭什么相信你能护我家人的安康?” 宋也挑开帘子,马车也恰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不是该我劝服你相信,而是你逼着自己相信。姑娘下吧。” 温迟迟往外瞥,知道这是仪来楼,要紧牙关道:“我相信公子,请你一定要护我家人平安。” “自然。” 宋也坐在马车内没出来,耳边听见了老鸨的声音,便靠在车壁上小憩了起来。 眉头才刚舒展开,马车便又一次停了下来。 长柏敲了敲马车外壁道:“主子,是刑狱使张大人与小公子。” “阿兄,是我,我与锦泽趁着雪色好,在外饮了些酒。” 得了宋也应声,张廷玉与宋铭这才进去。 张廷玉见了宋也不敢怠慢,忙拱手问安:“宋相。” 宋也点了点头,“你我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何况我此次南下办事,知晓我真实身份的人少之又少,你直接唤我宋大人便是。” “是呀,隔墙有耳,还是谨慎些为好。”宋铭拍了拍张廷玉的胳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壶酒,“不说这个了,现在阖该对月饮酒。” 宋也接过宋铭递过来的杯盏,笑道:“锦泽,说说杭州城里转运使与安抚使之事吧。” 张廷玉知晓宋也藏匿身份南下之事不简单,此时的心思也不在喝酒上了,立即神色严肃了起来。 这时另一处,仪来楼内。老鸨一早得了那京官的消息在楼外候着,正准备欢欢喜喜地接人,没想到见着了湿了一身的温迟迟,立即吓了一跳,叫了几声乖乖,才领着温迟迟下去换衣裳。 永娘捧了一碗姜汤递到温迟迟手里,“喝下去暖暖身子。” 温迟迟道了一声谢,便接过姜汤喝了下去,浑身都舒泰起来了。 永娘见了喝了姜汤,这才就着一旁的凳子坐了上去,她心里也隐约地知道温迟迟落水的缘由,此时也劝道,“女人的身子是万万马虎不得的,落了水,生了寒气,以后是不利于产子的,你可千万放心上了。” 温迟迟低低地嗯了一声,又听她说:“周妈妈同我说过了,明日里一早徐公子便将银子送来,再将你接回府里待嫁,好日子就在五日后,定给你安排的风风光光的。你千万得抓住时机了,早日给徐家生下儿子,你将来才有保障。” 永娘此时一番话也含了几分真心,毕竟她劝的温迟迟好了,自己也是有功的,能分得几两银子给她儿子做衣裳也是极好的。 温迟迟此时却连笑都装不出来了,她蹙眉问:“明天一早?” “是呢。” 第5章 怨忿生 就像永娘说的一般,第二日一顶小轿从徐府侧门出来,在仪来楼门口只略微停留了会儿,便将温迟迟抬到府里了。 只纳妾礼在五日之后,小院子她还进不得,因而她便被那管事妈妈打发到西次间的一间厢房内暂住。 温迟迟才落了脚,收拾了行礼安顿下来,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只见永娘飞快地穿过紫藤廊,一见着温迟迟便紧紧地攥紧她的手,眼泪唰唰往下掉,“阿迟,你救救我,救救我的立儿......” 温迟迟忙掏出帕子给永娘擦泪,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永娘哭倒在温迟迟怀里,这才讲事情说给温迟迟听。 原来永娘十二岁时被卖进仪来楼就经了人事,年纪尚且小什么还不懂,待被周妈妈发现有了身子时月份已经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