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丫头真是……。』 ?泉,你怎啦?哪儿不适?让我瞧瞧罢。?江烟渚见我毫无反应的盯着她,不知不觉间凑到我身旁关心道,并递了盏茶来。 ?无事,发会愣罢了。?我接过那盏清茶,细细的品味起,和几日前何暮向我介绍的不大相同,这茶不似之前那般清甜回甘,而是带了股草药的浅淡香气,饮入口中,由口舌间沁出一股独特芬菲,心神也渐渐沉静、平稳下来。 ?我自个特製的药草茶,唤作沉心茶,如何??她也端起茶浅嚐一口,莞尔笑道:?这药草可有平稳心神的效用。? ?感觉确是不差。?耳边仅有江河流水顺着船身拨开的声响,俩人就这般静静地品茗。 ?烟渚姑娘,你这一行可是有所打算??这么一想来,她确是无有道过自己所行目的,然,我不知她欲往向何处,可却心甘情愿随她走遍海角天涯,不知怎的,我心底就是有这莫名感觉。 ?没有呀。? ?………………? 不料她真给我这般答覆。 ?说笑、说笑的!? ?………………? ?益州你可知否?我这行的目的地便是那处。?见我正满脸鄙夷的瞅着她,她这才赶紧敛歛玩闹之态,正襟危坐道。 ?益州……蜀郡的旧称么??自汉朝便有益州这地,位于中原偏西南处,三国时期刘玄德佔据那一地作为领地,称作蜀,后世也多沿用此名,直至唐初渐将其更名为蜀郡。 ?正是。?江烟渚面上添了一股浅淡哀愁的望向窗外,道:?在那儿有些回忆,我想回去瞧一瞧。? ?那地方是你故乡么?? ?不,仅是在那儿住了段时日。?她面色淡然的道:?有些回忆太过美好,可也有些伤悲的不堪回首,然俱已成了过往,至今我仍万分后悔那时的抉择……可却是后悔莫及,无可挽回。? 她这般诉说,恐怕的是有段悲伤过往,我也不便深究,可我猜想,该是与她先前提及的那位订约之人有所关联。 ?可你现下打算前往,无非是欲面对那段过往罢。?她没有表示否定或认同,只是自个在心里头思量着甚么,面上倒是显得平静。 接着我们甚无交谈,任由水波声于耳边潺潺作响,她该是仍惦念着方才话题,忆想自个过往之事,我不想打断她,兀自闔上眼休息。 梦里,那一缕轻烟似的青色背影,又一次的由我面前渐行渺小,无论我如何叫喊,甚是拚尽全身气力去嘶吼,可那远去的身影,终究是头也不回的,消失于暗夜之中。 『别……别离开我……莫要留下我一人……』 ?砰!?不知过去多久,忽然一阵巨响将我惊醒,船身剧烈晃动了下,莫不是撞着了甚么? ?怎了?!?我连忙问站于舱室门口,探向外头的江烟渚,跟着到她身旁去了解现况。 ?姑娘们,对不住!我这船不知撞着了甚么鬼东西,船身有些损毁,若是继续航行,恐怕会出问题,真他娘的该死!?掌船大叔满脸愤恨的哀怨道。 ?船家,那我俩可先离开了,愿你早日修缮完全。?江烟渚提了行囊,向掌船大叔道。 ?啊……这……?掌船大叔满脸窘急,无奈的搔搔头,江烟渚似是明白他所顾忌,接着道:?先前那船资便予你作为修缮费罢,毕竟也是载我们这趟才出事,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这话一说,掌船大叔面上霎时恢復光采,口气突然好了许多:?姑娘恩德!哈哈哈!这附近该有个小村落,你们自个去寻寻罢。?江烟渚对他微微笑答谢,而那大叔也跟着爽朗的大笑起来。 ?接下来该怎的好??我接过她沉重的行囊问道。 由我们停泊的地方望去,前头便是一整片树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