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笠在一边把头低到很低,假装自己不存在。 盛玦想了想,习惯性地问许笠:“你说,岳昌侯会不会一直记本王的仇,本王还有机会和他和缓关系吗?” 许笠没吭声,心说王爷你自个儿做的事儿,您还不知道吗。 那几日为了气侯爷,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江姑娘都抢走了,侯爷现在还愿意站在那里同您商议事情,已经是心胸极为广阔了。 盛玦无声叹了口气。 他把岳昌侯给得罪到不能再得罪的程度,本是为了抢江洛瑶的,结果人倒是抢到了,但是……今日太后一番话,叫他焕然大悟,江洛瑶已经到了嫁人的年岁,婚约大事都是捏在岳昌侯那边的。 自己若是有心想得到她,还绕不开岳昌侯。 三媒六聘得按着流程来,但万一岳昌侯不同意了,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都怪自己。 怎么那几日偏偏想不开,把对方气成那样呢。 也太过分了些。 盛玦后悔极了。 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岳昌侯缓和一下关系,等对方差不多对自己满意了,再找人去提亲。 在此之前,自己万万不敢把江洛瑶还回去了。 万一刚刚还回去,后脚就有哪些不长眼的世家公子上门提亲,岳昌侯再松口一答应。 事儿岂不是就弄砸了? 他倒是无关紧要,可以再去抢,再去逼走那些上门要娶她的男子,但是……万一这样闹大了,她心情不好,不愿意跟着自己了,那自己该怎么办? 盛玦想,难怪自己这几日心里总是患得患失的,怕留不住她,每日都精心在她面前露出最好的一面,甚至还得靠美色去勾着她,生怕她腻了自己,衣裳上都花了很大功夫。 原来,归根结底……这些事儿都在这儿等着呢。 自己没搞定她那个难对付的爹,而她爹还管着她的婚姻大事——这样一想,自己必须得去和岳昌侯和好了。 盛玦简直快愁死了。 尤其想到自己近几日的所作所为,他恨不得回到过去,一巴掌打醒自己,叫自己别没事犯这个浑。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现在好了,彻底得罪了岳昌侯,他家女儿,自己怕是要废很大功夫才能娶到了。 更叫人发愁的是——盛玦至今还不确定江洛瑶对自己是个什么意思,有没有往后都跟着自己的打算? 算了,他暂时不敢去问。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缓和一下和岳昌侯的关系。 堂内,不只是安国公,甚至其他狗仗人势的奸佞臣子也开始围攻岳昌侯了,大家都觉得是岳昌侯叫摄政王心情不好,连累了大家,所以言语中也带了几分嗔怪的意思。 岳昌侯位高权重,为人刚正率直,众人也是知道他性子好,才敢这样聚众责怪,但凡单独拎出某个来,都不敢直接对抗岳昌侯。 除了安国公。 安国公越说越起劲了,把自己这次的受罚全部归责给了岳昌侯,就在他正说得起劲时,堂内突然寂静了许多,众人看向他身后,脸上皆写满了惊恐神色。 安国公:???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他莫名其妙,正要回头一看,突然觉得心口一凉—— 一把长剑,贯入胸膛,直接强行叫他缄口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