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所沾染上了脏污,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小的祈福袋。 被谁拿走了? 江眠月额间几乎要冒出冷汗,自己藏祈福袋时,难道被谁看到了吗? 那东西平日里没有半点作用,即便这样也会有人拿走? 虽然那上面没有写她的姓名,但是东西不在自己手里,总觉得不太安心。 江眠月出了国子监,门口马车寥寥,本就不是考到结束的时间,其他各家的马车都还没来,包括陆迁家的。 好在她已经提前跟哥哥打过招呼,述杰哥哥知道她会提前交答卷,已然早早亲自来国子监的门前接妹妹。 “考得如何?”江述杰见江眠月满面愁容,不由得有些担心,扶她上马车时,注意到她手指上的泥污,“你手怎么了?” “哥哥。”江眠月随意擦了擦手指尖,直奔主题,“以后关于陆迁的任何事,都要告诉我。” “啊?”江述杰冷不丁听到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对他不冷不热么,为何如今这般关心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江眠月细细想了想,认真道,“哥哥,他害我几次,此人断不可深交。” 江述杰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马车朝前行进,江眠月将两件事都如实告诉江述杰。 “好一个伪君子!”若不是江眠月拦着,江述杰几乎要撸袖子直奔陆家揍人,他口中骂道,“真是岂有此理,若不是他小时候救过你,爹娘也不会对他家如此。” 江眠月惊愕抬头,皱眉,“什么?” “你小时候撞了脑袋,早已忘了,都是旧事,没甚可说的,他如今这般对你,我江家也绝不会对他客气。”江述杰并未像江眠月想象那般为陆迁说话,她只稍说了几句,江述杰便完完全全站在了她的这边。 “哥哥,我还以为……”江眠月鼻子一酸,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还以为你跟他关系好,要站在他那边呢。” “关系好,也是看在你的份上。”江述杰拍了拍她的肩膀,“哥哥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 “不过哥哥看人确实不行,遇到这些伪君子,总是难以分辨,日后交友,妹妹帮我把关?” 江眠月闻言,不禁苦笑了笑。 她自己,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他们江家,又何止哥哥如此? 经历了前世,她才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江家这般讲道理。 爹娘都出生于书香世家,世代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也许正是因为待人赤诚,所以颇有些福气,一直也没有遭什么风浪,生活也还算平顺。 可祸患也是这样埋下的。 直到她被祁云峥捏在手心成为他的玩物,遭受了磋磨,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在风浪中屹立不倒的那人,翻云覆雨手段毒辣,才能走到高处。 她如今,却真希望跟他学学,究竟该如何处置和报复那些心思歹毒之人。 如果是他,此时会如何做? 她脑子里不禁浮现出祁云峥手指沾血的森冷模样,江眠月打了个寒颤,闭上眼睛,靠在哥哥肩膀上。 她做不到那般的手段,她明知家中一年后会因为父亲在官场被人陷害而全家遭难,如今除了仔细提防着之外,也只能靠去国子监这条路,去寻那保全家平安的护身符。 她只知道,半年后,皇上将亲临国子监临雍讲学,只有国子监在读监生才有资格回答皇帝提出的那个问题。 答得最好的那一位,将得到皇帝的免罪金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