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理性交的名义罢了。” 这话。 这他爸的说的什么话? 裴述尔震惊脸,“你今天吃错药了?” 祝漾意笑了笑,牵住她的手,带她继续走,他们来到一个小区。 裴述尔转眼看,这就是一个老旧居民区,楼层普遍不过八,院内布局和桕城随处可见的民居没什么两样,也因此极不显眼。 院子里三角梅开得正旺,红红紫紫地盛出墙头,在燥风中轻轻摇曳,看着特喜庆,跟串大红袍鞭炮似得。 “这是乐恪那晚带你来的地方。” 祝漾意下颌往门牌处一斜,“我们一起租了这个房子。” 裴述尔被晒得有些口干舌燥,她茫然又烦闷地问,“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她被祝乐恪带到这里时已经全无意识,事后也并不想追寻,只记得那个房间的灯光刺目,她瘫倒在床时,被祝乐恪压迫到难以呼吸。 此刻也有点无法呼吸。 祝漾意牵她去阴凉处站,在门口小卖店买了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我想跟你解释,解释你所有的困惑。” 裴述尔顿住手,被日光晒到两腮温红的脸上出现一丝讶异。 而祝漾意已经温声开口, “我们这一年才重新热络起来,他联系上我后就租了这个房子,但其实乐恪很少回桕城,在君豪那天,确实是不经易碰到你的。” 述尔听得沉默,脸也寡淡下来,就他手喝了一口水,又推给他。 “我不太了解君豪,乐恪要比我知道更多,但他只是过去和朋友玩儿,在走廊上又刚好碰到你被别人带走,当时你状态不好,他就先带你来这儿。” 祝漾意的嗓音清晰,不紧不慢,听在耳朵里相当舒适。 他握着水也喝一口,看向述尔的目光中相当诚挚,“他没有在特意为了你出现,所以你不要怕。” 述尔避开他的视线,脸上阴阳怪气地嘟囔,“那他还跟我发照片。” “他很幼稚,你忽视就是。” “你当时怎么不讲?” “我没机会讲,你很急躁,不懂沟通,一封情书把所有的步调打乱。” 述尔食指竖在右手掌心,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跳开话题, “那泠春姨知道这事吗?她知道她找了很久的心肝儿已经出现了吗?” “她不知道。” 祝漾意眸光微沉,“她现在还一直在找。” “那这些来来往往的监控呢,总有能拍到他的吧?就跟火车站那会儿一样?” “这些东西太好处理了,消息泄露是有源头在的,只要源头永远掐紧,一个不想被找到的人,就永远不会被找到。” 祝漾意稳声补,像是一句提醒,“他如果回桕城,我和他之间,只会同时出现一个。” 蝉声阵阵,刺得述尔微微眯眼。 “那你爸呢?你之前不是说叔叔一直在省城,他知道吗?” 他不明讲,“我爸的想法,和家属院其他邻居想的都一样。” 裴述尔又沉默,想起春节聚会,长辈们讨论祝乐恪的行踪,大家都普遍觉得,一个明知家在何处却依然选择浪迹天涯的人,多半就是对家再也没有了眷恋。 好冷漠啊。 裴述尔不解问,“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们俩有必须要做的事。” 祝漾意答得坦然,他把所有的秘密像一次普通闲聊般地和盘托出, “是关于小时候的事,这些事情只能瞒着大家做,但通通都和你没有关系,他出现在省城,又回来桕城,都和他正在处理的东西有关,至于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但这儿。” 祝漾意往上看,书香名苑四个烫金大字高悬头顶,他温声讲, “这就像一个把柄,连我爸妈都不知道的把柄,现在可以随便捏在你手上。” 裴述尔眼稍耷垂下来,祝漾意的影子斜直地勾勒在地,她用前脚掌碾磨上去,嗓音渐低,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告诉我这些?” “你真的吃错药啦?” 祝漾意揉了她脑袋,只问她,“饿了吗?”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