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着急,最后决定出去问乔夏兰的情况。 他跑到护士站,问道:“你好,请问一个叫乔夏兰的病人在哪个科室?” 小护士拿着托盘正往病房去,脚步匆忙,只是敷衍他一句:“我们不能泄露病人的隐私。” 姜唱无助的回到病房,想了很久,才拨通一个人的电话。 “喂,季飞,你知道我母亲在哪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我正好在医院,我去病房找你,带你过去。”季飞说。 姜唱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季飞。 季飞穿着长到膝盖的棉袄,脸上戴着口罩,浑身裹得严严实实。 “你……不热吗?”姜唱问。 “我有点感冒。”季飞说话带着厚重的鼻音。 姜唱等不及,穿着拖鞋拽着季飞:“带我去找我母亲吧!” 季飞扶着他,步伐小心:“好,你慢点。” 直到季飞带他走到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有个玻璃门,姜唱站在玻璃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仪器的乔夏兰。 他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 顺着脸颊滑下来,又滴到地上。 上一次看到坚强的母亲那么脆弱的躺在病床上,还是在前世。 那个时候,姜唱看到的心脏监护仪上,是一条刺眼的直线。 他的母亲已经没有了呼吸,身上僵硬冰凉,他喊了很多声,都唤不醒母亲。 那个时候他花了很久才接受母亲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 现在母亲虽然还有生命迹象,可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嘴唇苍白,和前世没什么区别。 姜唱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看着玻璃里面的母亲,默默流泪。 “妈妈……”他哭着呢喃。 季飞陪在他身边,没有伸手去扶他起来,而是递过去一张纸巾。 这种事情他无法言语,只能默默陪在身边。 哭够了,姜唱找到一个医生问乔夏兰的情况,还证明了自己与乔夏兰的母子关系。 医生这时才跟姜唱说乔夏兰的病情。 一字一句传到姜唱的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 “永久性大脑损伤,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些字句扎在他心上,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黯淡无光,曾经他的世界还有一丝光亮,那是母亲的爱照进来的地方。 可现在,连唯一的光都没了。 他的世界,崩塌的一干二净。 母亲是重生以后,唯一支撑他走到现在的信念。 姜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的。 他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坐了很久很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