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季飞硬生生把他拉回病房。 他的眼泪已经哭干了,此时眼神空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他握着手机,想给陆霖泽发信息,可打开聊天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霖泽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他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累赘。 母亲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全是因为他。 他不想再眼睁睁看到陆霖泽为他奔波辛苦。 他就是个灾星。 季飞的电话一直在响,姜唱看到他一遍又一遍的挂断。 姜唱勉强挤出一个笑,对季飞说:“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季飞担忧地看向他:“你现在的状态看着很有关系。” 姜唱摇摇头,道:“我真的没事。” 季飞的电话又响起来,这已经是第六个了。 他接完电话后,还是给姜唱打包了一份饭菜回来,送到病房就离开了。 此时病房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打开桌子上的饭菜,看到上面飘着的一层油花,他冲到厕所吐的天昏地暗。 眼泪止不住的流。 姜唱觉得天塌了。 但他强打起精神,把病号服脱掉,换上了自己的衣物。 他走出医院,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或许是他的脸色太差,出租车司机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生怕姜唱出事。 家里和他想象中一样,空无一人。 姜元军被捅一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姜唱浑浑噩噩地上楼,打开乔夏兰卧室的门。 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模样,是母亲自杀之前收拾的。 她总是可以把家里整理的井井有条。 姜唱眼睛发酸,但什么都流不出来。 他在衣柜里拿了乔夏兰的换洗衣服,又去主卧洗手间拿了她平时用的洗漱用品。 没人照顾乔夏兰。 母亲平时爱干净,他想好好照顾母亲。 所有东西都拿齐全以后,姜唱打算回到自己卧室,拿一些洗漱用品。 这套老房子里的东西不是很多,姜唱的衣服也没有几套,一个背包就可以装满。 打开卧室门,他却一眼看到自己床上放着一张纸。 姜唱把手里母亲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朝床边走去。 走近一看,那不是纸,而是一封信。 姜唱心里咯噔一下,拆那封信的手指都在颤抖,险些拿不住。 他缓缓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他没有去管,而是掏出里面那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这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