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发明的队伍中来。在十三岁的那年他们也同样为金妮进他们房间立了规矩。 成长的过程像是孤狼穿行在旷野里,好在弗雷德觉得乔治总是和他同频的成长,是记录时间的日晷分毫不差。 弗雷德有些后悔自己在魔药课上屏住呼吸不肯去嗅闻迷情剂的味道,他努力呼出钻进鼻子里的蒸汽,在学生们都为之迷失的时候保持着清醒。 他洋洋得意镇定自若的对乔治说,“我什么都没闻到。”看到乔治意犹未尽的探着鼻子往那些逐渐散去的雾中探寻着,他猛的盖上坩锅的盖子。 钟表总有不准的时候,弗雷德想。妈妈就时常抱怨床头柜上的时钟老是让她睡过头,但她不知道的是,是金妮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在夜半三更摸进他们的卧室把闹钟拨慢了。 人为的调慢时钟,也可以人为的将它复原。 乔治在拿魔药材料的时候乘斯内普不注意从架子上多拿了一些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把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轻得像猫的脚步。在弗雷德戏谑打量的眼神里,乔治心虚的取下围巾,“今天教室好热。” “是吗?我冷。”弗雷德拿起乔治的围巾套到自己脖子上,系了两条厚围巾让他看起来像是摔坏了脖子的伤患。 在寒凉的黑湖里游泳,一直是他和弗雷德开学的保留项目,森冷的寒气未被盥洗室里的热水消解。锅架下燃烧的羸弱火苗抵御不了教室湿润的潮气,乔治不出意料的感冒了。好在只是轻微,鼻塞让他失去了嗅觉。可他宁愿失去其他的感官,也不想失去嗅觉。静置的药水里,飘上来的花香,像是断了线索的迷案。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初雪的夜晚总是很安静。 乔治和弗雷德会在雪停的午夜偷偷出门,在没有任何脚印的雪地里留下足迹,厚厚的细雪在脚下咯吱咯吱的响。 乔治伫立在雪地里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夺了所有感官,积雪会吸收所有声音,掩盖一切味道,无星无月的夜里整个村子都在酣睡,四周暗得分不清山川河流与房屋。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一样,又像是在世纪之初的人间等着被他不着边际的思想建设一般。 乔治仰头喝下一瓶提神剂,弗雷德不停扇着他耳朵里冒出来的烟雾,还挖苦他像是霍格沃滋特快,他不懂为什么明明可以借着感冒翘课的乔治这么心急的想痊愈。红红的鼻头开始回归正常,除了不停冒烟的耳朵乔治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一样,嗅觉的恢复预示着即将到达的迷宫的出口。 他在平静如镜子样的湖水边打着水漂,石块跳跃着飞了很远,最后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没入水中。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克鲁姆从水里游过,岸上的女孩子们欢欣的尖叫起来,跟着克鲁姆走了一段路,顺风飘来的复杂的沐浴露香气都不是坩锅里的味道,乔治嘲笑起以这种方式探寻着真理的自己,简直像三十年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邋遢鬼,连在墙垛上晒太阳的母猫都觉得稀奇。 荡漾的湖水朝岸边吐着泡沫,一朵水草随着波浪来到他的脚边,他拾起一碰就碎的水草,黏糊糊的只在他手指上留下暗色的草浆。 像是在千头万绪间蓦然发现的线头,金色线团在梦里被逐步解锁,是初到学校的船坞,是挖空心思溜进的厨房,是前些天草药课的温室,是一湾蓝色的泉眼。 乔治坐在炉火旁的椅子上仔细翻着手里的《解梦指南》,弗雷德觉得他在研究韦斯莱出品的发明时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啧啧啧。”他一把抢过乔治手里的书,嘲弄道,“我猜你梦见一双蓝眼睛。”他胡诌一句,那本是他的梦境。 乔治从吱吱呀呀的扶手椅上跳起来,惊异的望着他的孪生兄弟,“你怎么知道?”弗雷德一时失语,拼不起句子的单词在喉咙里卡了半晌。 他常常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双像冰山一样蓝色的眼眸似乎时常都在身边游荡,却像烟雾一样抓不住实体,直到临近圣诞舞会,她问他要一颗发烧糖。 乔治在她小跑向他们时就闻到了一阵真切的玫瑰的香气。 像是两颗偏离轨迹相撞的行星,在无垠的宇宙里它们隔着星河早已相伴亿万年之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