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始脱离他们稳固的三人小队,虽然他不打魁地奇却总是以解说比赛为由围着球队的几个姑娘转悠。 弗雷德在寝室里搅着坩锅里变换着色彩的液体,药剂渐渐由晚霞变成夜幕,泛着银色光点的是刚才加入的仙子翅膀,望着深蓝色的药剂他有些出神。 “喂,仙子翅膀可不便宜,别把坩锅炸了。”乔治提醒他。 他回怼道,“还不是从斯内普办公室里顺出来的。” 弗雷德觉得藏匿是一种天赋,因为他始终没有揪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注视着他。 几天前两个女孩子在朋友的怂恿下红着脸问他和乔治要不要一起去舞会。他发觉暗处的目光在那一刻变得有些刺人,蓝色的亮点从他眼角一晃而过。 他头枕着手臂躺在四柱床上,凌晨三点,他才从未完成的梦境里醒过来。在黑湖的船坞里,一切都在以湖水为圆形不断聚拢,黑色的湖水包裹着星空不停的收缩,最后汇聚在一双蓝如薄冰的眼眸里。 他想起在白鼬山下和乔治一起在森林里探险的下午,天空是靛蓝色的,茂密的树林挡住燥热的空气,森林里流淌的山泉水。他们曾把罗恩带到这里,然后两人一起抬脚把年幼的罗恩踹到水里。罗恩在清澈的泉水里不断挣扎,他和乔治在岸上长满青苔的大石头上笑了许久,直到罗恩的呼叫渐渐低了下去他们才发觉不对劲。 溪流到他们的胸口,却莫过罗恩的发顶。 乔治把罗恩从水里拉起来,弗雷德舒展着四肢飘浮在清凉的山泉里,泉水波动着时不时漫进他的眼睛,从树枝羞怯的躲避着同类的枝桠的裂缝中,他看到一切都像是被抹上一层淡蓝色的水彩颜料,淡得不足以覆盖任何颜色,却真实的在所有事物上留下一丝幽蓝的光晕。 落水的恐惧被慢慢消化,哭泣变成嬉闹。罗恩坐在岸边,小脚不停的踢起水花溅到弗雷德脸上。而乔治则是鼓励着罗恩撒泡尿在水里,最好尿到弗雷德脸上。 这样的事情在每个妈妈让他们带罗恩出去玩的日子不断上演,湿哒哒的回家,有时候满身泥巴。 蹑手蹑脚的从正门回来,妈妈哼着歌在厨房里忙碌,牛排在平底锅里滋滋冒油,另一个炉灶上是罗宋汤,妈妈用魔杖指挥着土豆自己剥下外皮,小刀切割着案板上松软的面包,整个屋子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金妮坐在妈妈脚边的小板凳上,看到他们脏兮兮的回来发出努力憋成气声的笑,他们张牙舞爪的朝金妮打着手势,让她稳定下快要失控的笑声,可还是被妈妈发现。 乔治觉得茉莉是个很强大的妈妈,她总是能把家里所有人都照顾得妥妥帖帖。当然强大的女人脾气也跟她的强大成正比,不过他和弗雷德习惯了,他想现在哇哇大哭的罗恩以后也能慢慢习惯的。 浴室在金妮卧室的上面,既不是二楼也不是三楼,半吊子一般卡在楼层之间。楼梯上都是水痕和泥土,又少不了妈妈一顿责骂。弗雷德总是以飞快的速度清理好自己一屁股坐进浴缸里。 乔治用肥皂泡泡把罗恩裹起来,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在融化的雪人。他带着罗恩像一起跳进狭窄的浴缸,弗雷德不得不蜷起腿给他们腾个位置。 肥皂的清香在热腾腾的空气里凶猛的扩散,是乔治能清晰记起来的最无忧无虑的夏天。那时他和弗雷德甚至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只是尽情的挥霍着时光。不知疲倦的探索着他们生长的土地,诺大的森林和广阔的山丘即使熟得像家一样,也能在隔天发现新鲜事。 霍格莫德的佐科笑话店他和弗雷德在一年级从蜜蜂公爵的密道里就溜出去逛过了,那时他望着堆积到房顶的精巧玩具感叹道,‘这里是天堂吧。’眼尖的老板走过来半是得意半是规劝的把不足三年级的两人’请‘出商店。 弗雷德往门内踢了一脚碎雪说,’这样的地方我们也可以造一个,造个更棒的。‘ 他们的房间在一年级的寒假成了罗恩的噩梦,那里时不时发出吵杂的怪声,还有爆破声。门口挂了一只大狼蛛标本,无声的给罗恩下达最恶劣的逐客令。 金妮不一样,她总是毫不避讳的破门而入,加入到他们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