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陛下是在报仇,所以故意将这捞什子东西,扔在她的脚下。 眨了眨眼睛,示意暗白赶紧将她给放了。 暗白也看到那包裹落在帝师脚下,想上前帮她松绑,可才走了几步,更大的恶臭味传来,饶是她隐忍力足够,也忍不住张嘴吐了出来。 赶忙后退,不敢再管帝师。 她也很无奈啊,她是陛下的暗卫,不是帝师的暗卫,帝师,你自求多福吧。 顾轻寒爬到岸边,还是未能缓口气,那恐怖恶臭的画面,不由分说的,就袭上她的心头,看得她想吐。 在水里,恶臭已经更严重了,爬上岸边,恶臭更加严重。 捂住鼻子,望了一眼帝师脚下的貂鼠。 心中默哀,帝师,朕这次绝对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你运气太好,什么地方不站,偏要站那里。朕也无奈了,不是朕不救你,而是朕也想活命,不想被熏死。 突然,“啪”的一声,原本就松散的衣结彻底松散。 这一松散,衣服袋里貂鼠展露无疑,似貂非貂,似鼠非鼠,貂鼠的胸膛处,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只小小的蛀虫翻滚爬行着,而更大的恶臭更是铺天盖地的自里面传出。 这时不止侍卫捂着鼻子,不断往后退去,剧烈呕吐,连向来隐忍的暗卫都捂着鼻子,不断呕吐。 臭,太臭了,臭得她们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暗白捂嘴狂吐的时候,余光看到帝师痛苦的表楚。眼神闪了闪,虽然她打了她一巴掌,但她还是很好心的。 抽出一旁边侍卫的刀,凌空挥去,正好砍断,绑在帝师身上绳子。 绳子一断,帝师急忙拿掉塞在嘴进布,吐了一口浊物,连忙猜奔离开。 她要死了,她要死了,她要熏死了,想过年老后无数种死法,就没想过,会被熏死的。 顾轻寒本来稍微好点儿,此时又看到散开貂鼠。咽下嘴里的酸水,丢一下句话,当先往当城的方向跑去。 “撤,回东城,帝师留下看守貂鼠,一只蛀虫也不能少了,给朕找个地方,妥善保管。” 帝师脑子轰的一声,哀怨道,“陛下,您看老臣,年老体虚,这等重力活,实在吃不消啊,老臣可不可以跟您一起回东城。” “不行,你必须留着,这不是重活,很轻,只要拿起来,放在安全的地方就可以了。你也不老,若是老的话,就没有那么中气十足的声音阻拦朕下水了。” 帝师还想求情,想说,她宁愿去干重活,也不愿做这轻活,可陛下的影子,早已消失怠尽,连个影都没有。 不止陛下,连暗卫都没影了,只有自己带来的侍卫。 仰天哀呼,陛下,不带您这么报复人的啊。 远离束河后,顾轻寒才缓了缓身子,只是胃里依旧发酸,不断想要呕吐。 转身将从大海上捡到的橙凤凰丢给暗白,郑重道,“把这块玉佩放到帝都方向的束河里,暗卫全部出动,给朕日夜保护这块玉佩,不许出任何差错。” “是。”暗白也不问原因,只是恭敬领命,马上便派人去做。 坐在暗卫为她准备的马上里,顾轻寒不断搓着手掌,冷得发抖,总感觉身上都是虫子。暗想着回到东城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异味以及脏污,全部洗干净。 特么的,以后再也不下水了。简直就是脏死了,脏得她受不了。 想到那个貂鼠,就在水里,而她下水后,喝了那么多河水,顾轻寒又是一阵反胃。 靠,喝了那么多脏水,不知道有没有事,回去后,得让楚逸把把脉。 想到水里的漩涡,顾轻寒又是一阵发愁,她明明被漩涡卷到海里去了,可为什么暗白又说是在束河水底发现的她。 暗白不可能骗她,就算暗白骗她,身边还有那么多暗卫,侍卫,以及帝师,这个慌她撒不起的。 束河有问题,她明天必须得再去一趟,她要搞清楚,那块大海到底是在哪里?为什么可以穿梭束河。 即便有漩涡,也不可能漩涡到卫国,以及裴国去,卫国跟裴国离流国那么远,就算真的卷过去了,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没有个七八天,也卷不到。 “陛下,到了。”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进入东城,外面吵吵闹闹,不时还伴随着是整齐有致的脚步声。 蹙眉,东城发生了何事? 顺着下人掀起的轿帘下车,就看到全城戒备森严。 转头看着过来接她们的副将,“怎么回事。” 副将躬身道,“回陛下,东城闯入几个白衣刺客,眼下侍卫们正在缉拿。” “那人捉到了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