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随即动作麻利的将绳子套绑在古树上。 顾轻寒拉了拉紧腰上绳子,望着冰冷刺骨的河水。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碰这些水了,更不想潜下去,但是她不把这件事搞清楚,她寝食难安。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就算刀山火海挡着,也难不住她。 “你们全部都在岸边上等着,谁也不许下去,知道吗。”顾轻寒不容拒绝的道。 帝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哀戚,“陛下三思啊,求陛下以天下苍生着想,千万不可以身犯险啊。” “朕就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才要下河的,朕等得起,百姓们等不起。” 说着,深呼吸一口气,就要扎进头水里。腿上却被人狠狠抱住,让她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来是帝师。 脸上一黑,帝师这个老不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是越活越湖涂了。 “陛下,臣不同意,臣身为臣子,就有义务保护陛下的安全,臣不同意陛下下水。” 顾轻寒动了动脚,想将帝师踹出去,却不曾想,帝师虽然老迈,身上的力气却不小,踹了几次,都未能将她踹开。 “陛下,若真要下河,就踩着臣的尸体下去吧,陛下为了苍生黎民,但是流国还有更多的黎民百姓需要陛下。” 顾轻寒脸色彻底黑了,敢情是咒她死啊,特么的,这个老不死的,越来越烦人了。 “暗白,将帝师拉开,给朕看好了,朕没死之前,绝对不可以让她死,朕要是死了,你让帝师给朕陪葬。”呀呸的,什么死不死的,她还想再活几十年呢,自己也跟着她糊涂了。 帝师被暗白强行拉开后,顾轻寒才对所有暗卫侍卫道,“你们谁也不许下来,在上面好好的呆着,如果一柱香后,朕还没有起来,你们再到底下找朕,知道吗?” “是,陛下。”整齐统—,中气十足的震天喊声响彻天迹。 深呼吸一口气,看着波光涌动的水,撇去心头的排斥感,纵身扎了进去。 耳边似乎还听到了帝师不断喊着,“陛下,不要啊,陛下……千万不要啊。” 妹的,鬼哭鬼吼的叫什么,哭丧吗?她还没死呢,再哭下去,她才真的要一命呜呼了,被气的,被诅咒得一命呜呼的。 冷,冷得她瑟缩了一下,连忙放开双手,蹬开双腿,游行起来。 瘟疫是从水里传出来的,那么瘟疫的源头,肯定就在这河里。 瘟疫都是从东城,以及南城开始爆发的,也就是说,河水是在南城,东城的上游。 下沉,继续下沉。 不管这次瘟疫是怎么爆发的,如果没有飘浮在上空,那么就只有在水底了。 上空她命人查过了,什么都没有。所以这次,顾轻寒直指水底。 她在打赌,赌着有这三次玉佩护体,她不会受到瘟疫的感染。 不然,进了这水底,马上就感染瘟疫,病发而亡。 撩过水草,翻过石头,放下杂念,细细的查找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 就这样一路查找,找了近一柱香时间,找得她冷汗直冒,全身无力,还是未能找到。 再次冒头,看到帝师被暗白绑在树旁,所有的人,都担忧的看着她,尤其是帝师,眼里满是不赞同,不断的摇着头。 好在,她被睹住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不然又是一堆的反对意见。 这就是身为女皇的悲凉,你接受着天下百姓的拥戴,你就得对她们做事,即便你再不想当这个女皇,再不想去做某一件事,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做。 咬咬牙,再度扎了进去。 身子下沉,下沉…… 一路朝着帝都方向游去,四神四扫。 突然,顾轻寒余光看到毛融融的东西。 这撮毛很不起眼,夹杂在一堆的水草里面,如果不是她刚刚撩开太多的水草,根本发现不了。 拿出怀中的一块玉佩,放在手心,一块叼在嘴里,一块依然放在怀里,一路朝着那撮毛茸茸的东西而去。 她不敢拿她自己的生命冒险,只能借玉佩护身,挡住瘟疫。 五米,三米,二米…… 终于游过来到这些水草旁边。 游过来后,顾轻寒清楚的看到这是一撮动物的皮毛,白色的,很漂亮。 但是她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因为这撮毛只是露出一点点,其余的被水草,以及石头挡住了。 河水缓缓流淌,摇曳着尾巴,纯白的尾巴,根根竖立起来,显得耀眼夺目。 顾轻寒已经可以确定,这次瘟疫的源头就是这撮白色皮毛的动物。 因为她手中玉佩,正在吸纳一阵阵的黑雾,黑雾很浓,玉佩吸收得很快,眨眼间,就变成浓黑色。 伸手拿出怀里的另一块玉佩,只见原本的黄凤凰玉佩,更加乌黑,根本看不清里面还有黄色的痕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