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鼻音磁沉,也不否认,反而理所当然问,“满街的小朋友都有,我家的这么漂亮,手里怎么能缺。” 姜时念垂了垂睫毛,想成熟对待,不过夫妻间一件很小的事,他一句情话,可忍了几秒,她还是按捺不住,伏低脊背,绕住他颈项,想去亲他。 嘴唇还没等挨近,又想起他的伤,她晃了晃他要求:“你先把我放下。” “不行,”沈延非这时候偏偏独断专行,“你回组时间还没到,再看一会儿,我撑得住你。” “我怕你疼。” “穗穗,”他黑瞳里映着漫天灯火的剪影,引着人沉浸,“我喜欢你坐我手臂上,跳出这片人潮,看得更远,你只管尽情看,别的什么都不用想。” 他有些散漫地弯着唇,语气半笑半逗弄,精准去剖她微颤的心:“你总当我是山巅云尖儿的,那你只能站更高陪着,你当我是里面能行云化雨的龙,那你就必须坐在龙角上。” 姜时念轻声问:“你要什么?” 沈延非目光笼着她瞳仁,手臂再次抬了抬,另一只手独占欲放肆地掌控在她腰上:“我只需要你像刚才那样,记得偶尔低头来吻我。” 姜时念是觉得这个人太过了。 他亲手把她捧高,却连接吻都要他来仰头。 摄像师把天灯的大全景取得差不多了,导演在前面不远大声招呼着集合,继续下个部分的录制。 姜时念忍着决堤的心潮,从沈延非手臂上下来,把只来得及吃两口的一大堆零食恋恋不舍交到他手里。 临走前,她踮着脚捧他脸,不在乎旁边多少人侧目围观,用了大力气发狠亲他,完事了抹抹嘴角,意味深长靠近他耳廓,故意往旖旎含欲的方向去曲解他话里深意:“沈老板,你确定就只要我亲你几下?够了?那你可不要反悔——” 她说完挑衅,转身就要跑,被一把捏住后颈拽了回来,沈延非站在她身后,饶有兴致问:“姜穗穗,你是不是学坏了。” “可不是,”姜穗穗仗着有节目组掩护,头特别铁,回眸朝他弯眉甜笑,活色生香,“你也不看看,我这段时间是跟谁学的。” 姜时念挣脱沈老板的围攻圈,火速回到节目组跟大家汇合,自认为接下来还有几个小时的任务要拍,应该是安全的,沈老板应该也还有事要忙,不会那么快被他找后账。 天灯的部分很快顺利结束,今晚剩余的主要任务就是沙田马场的拍摄。 出发的时候,姜时念跟节目组的车一起,不方便在集体行动里搞特殊,她顺车窗往外看了看,不太确定沈延非会不会跟着。 童蓝坐在她旁边,侧头捂着嘴,压低音量说:“念念姐,时间太紧,我刚简单找几条主要路子查过了,主要是你不知道那个人具体叫什么,方向就不好确定,那家击剑馆,明面上老板和法人都不姓陈,目前看,蒋家好像也没有姓陈的子孙辈,但是父辈那一代,有姓陈的老婆。” “不过——”她摇头,“姓陈的老婆那边,娘家的孩子们都不在香港,多半不是。” 姜时念眉心收拢,双手互相交扣着,一时没有说话。 童蓝想了想,又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两句:“而且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人干涉似的,速度还特别快,比我去查早两步,我查到哪,相关的痕迹就清扫到哪,最后什么都不剩了……” 她尾音还没落下,节目组小巴车就突遇红灯,一个急刹,后排女嘉宾的手机掉到地上,沿着中间过道滑出挺远,停在姜时念脚边,她低头一看,屏幕上正好是黎若清离婚的八卦新闻。 女嘉宾急忙过来,怪不好意思地捡起来,看姜时念注意到了,也就干脆坐她过道边的位置,克制不住地亢奋说:“姜老师,你看差不多时间结婚的,你跟沈总多幸福,刚才在天灯那边,我们可全都看见了,坐手臂捧零食,我的妈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