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反驳道,“是他自己说还有事的,我可是一个字也没说。” “你是没说,可是你那眼神,比说了什么都让人觉得可怕!” 穆流年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将那壶里的牛乳倒在了一个碗里,然后再让拿到了一旁浅夏煮茶用的小炉子上温了起来。 浅夏看到他不说话,反倒是很自觉地做起这些来,又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有些重了? 云长安则是一挑眉,不轻不重道,“医术上有云,牛乳乃牛之血液所化,其味甘,其气微寒无毒。甘寒能 养血脉,滋润五脏,故主补虚馁,止渴。这是好东西,妹妹每日饮用,倒是对身体有益。” 浅夏愣了愣,对于医术,她自认是一窍不通。虽然是也看过几本儿医书,可是自认能让自己记住的,还真是没有多少!她果然就是不适合习医。 此刻听哥哥这么一说,对于穆流年就更有了几分的愧疚。人家这般体贴地为她着想,她却是将人家说地这般恶劣,委实有些过分了。 浅夏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向穆流年示好,就见三七推门进来了,手上还端了托盘,上头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鸡汤。 “小姐,现在正好,不是太热了,您快些喝了吧。” 浅夏睨了一眼那炖盅,又看着一旁的穆流年,他的背影在烛光的摇曳下,竟是显得有几分的孤单。 穆流年此刻背对着她,浅夏看不到他一丁点儿的表情,更是无法得知此刻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生气了?郁闷了?恼火了? 浅夏轻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了三七手中的炖盅,拿起小匙,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了起来。 “这鸡汤熬地果然不错。哥哥要不要也尝一尝?” 云长安摇摇头,有几分宠溺地笑道,“你喝吧。特意为你准备的,里头可是加了几味贵重的药材呢。” 浅夏一挑眉,以眼神询问三七。 三七笑了笑,“这是元二公子给的方子,里面加了灵芝,这是灵芝鸡汤,元二公子说,这个最是补气养人了。您这两日太过操劳,今日又受了惊吓,所以才特意吩咐给您炖的。” 浅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不知好歹的感觉呢? 穆流年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只是专心地看着那小炉上的牛乳。 “这火是不是太小了些?这得什么时候才能热呀?”三七上前道。 “你不懂!牛乳就得这样热,若是火急了,底下就糊了,一来影响味道,二来也是破坏了它的营养。再者,你洗的时候不是也不好洗了?” 三七嘻嘻一笑,“元二公子懂的真多。” 浅夏闻言,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只是可惜了,他仍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表情。 “哥哥,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嗯。也好。不过,我们不是与桑丘子睿说好了?未来三天,我们都不会再出听风居一步,有什么麻烦,让他自己去解决。你帮他解决了一个任氏,就已经是该让他回屋烧高香去了。” 穆流年听了这话,倒是转过身来,“这话说的不错。任氏虽为内宅妇人,没有什么武功,可问题她有的是手段和心计。再加上她的身分使然,桑丘子睿若是要亲自出手,难免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到时候,若是再被人给查出什么来,总是对他不利的。如今借着浅浅的手,将任氏给处置了,可是给他省了不少的事儿。” “话虽如此,可二房那边又岂会善罢甘休?尤其是那个桑丘子赫,我瞧着,他比桑丘子睿更阴狠几分。”云长安摇头道。 “身为大家公子,有几个是真的没心没肺的?我倒是担心元初的身分,已经是让桑丘子睿起疑了。” 浅夏这话说的有几分隐晦,可是云长安也听出来了,下意识地看了一侧的穆流年一眼,眨了眨眼,再看看妹妹总算是将那鸡汤喝完了,一咬牙,出去了。 三七一看公子走了,也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端了那炖盅出去。 “你在担心我?” 浅夏起身走了两步,再度看了一眼这屋内的装潢摆设,“你便是再怎么隐藏,你这周身的气度,可不是能藏得住的。你以为,他会真的信了你是我的什么护卫?” “爱信不信!” 穆流年有些置气的语气,让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