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再说姑姑一嫁过去没多久,便给林家添了一个大胖儿子,定国公那老头儿还不得偷着乐去?” 浅夏微笑不语,其实,当初得知林少康以云氏怀孕为由,搬离定国公府,她就猜到了会走到这一步。果不其然! 等到平安生产之后,林少康又以孩子太小,总换环境怕是对孩子不好。而且还真的就带着孩子回去住了两日,可是孩子却是大哭不止,谁哄也不成。没法子,到了,还是又搬回到了上将军府。 自那以后,可是再没有人提过让林少康一家搬回去住的话。 不过,随着孩子的长大,这定国公夫妇,怕是又要开始活动心思了吧? 浅夏并不是很关心这些,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母亲亦是! 从舅母及母亲让人送来的家书中,不难看到,母亲,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柔软无依,只知道一味地退让的女人了!许是因为为母则刚,特别是经历了一次自己被卢少华踢的那一件事,母亲已是与先前大不相同。这样的变化,正是浅夏和所有云家人,一直期待的。 “小夏,小夏!”云长安使劲儿晃了晃她的手臂,才将她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呃?怎么了,哥哥?” “你刚刚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 “桑丘家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被搅进来的好。免得再弄得一身腥,所以,我在想着,是不是尽快离开。” “也好。反正方子我也给他开了,我们也不欠桑丘家什么了。不过,既是来到了安阳,未曾一睹安阳名花牡丹的国色,岂不是可惜?” 浅夏的嘴角一抽,她的这位哥哥醉心于医术,同样也是痴迷于花花草草,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而紫夜的牡丹闻名天下,安阳的牡丹则是闻名紫夜。 浅夏看到了自家哥哥的痴迷样子,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就再缓一缓吧。 不出浅夏所料,当天傍晚,她再让三七出门打听的时候,就听到茶坊间有人说着,似乎是桑丘公子请了一名年纪很轻的小神医来,给桑丘夫人开了方子,听说是还极得桑丘公子的敬重。 浅夏听到这些回复的时候,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所谓的敬重,也不过就是指是桑丘子睿亲自送他们出了府门罢了。 浅夏本意是要次日离开,于理智上,她告诉自己这桑丘家的水太深,实在是不适合她这样的人掺杂进来。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受了桑丘子睿这么大的礼,仅仅是帮着桑丘夫人找到了病因,是不是也显得他们太小气了些? 更重要的是,云长安未曾赏遍了这里的牡丹,怕是不那么容易说服他离开的。 次日,浅夏才刚和云长安一起用罢早膳,出去打听消息的云雷就回来了。 “禀公子、小姐。听说是那位任大人被人检举行贿受贿,且贪没了都护府的银两,此刻,安阳城的刺史府,已经是派人将那位任大人给羁押了,而任家,听说现在也已经是被重兵包围,只许进,不许出了。” 浅夏愣了愣,“桑丘公子,不愧是桑丘公子,手段好快呀!” 云长安还没有完全地醒过味儿来,“什么桑丘公子?你把话说明白些!” “哥哥还没有看出来么?桑丘公子定然是已经找到了那幕后想要暗害桑丘夫人之人,这才开始动手了。你且瞧着吧,这才只是开始呢,热闹的,只怕是还在后头。” “任家?” 云长安的眉心紧了紧,“你是说,这是桑丘家二夫人搞的鬼?” “除了她,还能是谁?”浅夏的眼神淡淡的,清清的,“所谓世族大家,也不过就是尔虞我诈的大染缸罢了。” “你实话告诉我,是你占卜出来的结果,还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浅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只要是多动动脑子就好了!你想想看,对大夫人动手,这等食物相克之法,虽不会轻易地要了大夫人的性命,却是可以让她久卧床榻,如此一来,这桑丘府上,何人做主?” “自然是二夫人了!” “所以说嘛,她是唯一得利之人。而且,你想想昨日桑丘子睿一听到了食物相克之后,头一个怀疑的人又是谁?” “三夫人!” 云长安这会儿明白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