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苗公子,好几次都想退亲,这次成亲,不是被逼的么?怎么还亲自迎亲来了?假的吧!”惠然低声道。 “能放出这种风声,自然不会假的。”叶棠采皱了皱眉,“否则到时他不迎亲,不是让苗家自打嘴巴吗?” “他这次倒是愿意了。”惠然皱了皱眉。 因着此事一桩又一桩的,太子算是成功洗白了,苗基和也挽回了一些名声。 皇宫里—— 朝堂之上,苗基全也是全春满面地来上朝,现在他们苗家算是将功补过了。 太子也是心情很好,正说着科考的事情:“三月初一放榜,隔天就是殿试,礼部和国子监要准备好。” 礼部尚书和国子监祭酒连忙答应着。 歪坐在黄金龙椅上了皇帝打了个哈欠。他头上端冕垂旒轻轻晃荡了一下,一身金黄色的绣金龙袍服,没有带给他多少尊贵的感觉,反而把他原本就纳黄的脸映更黄了。 正宣帝已经六十高龄,这个年龄,很多人都能够精神矍铄,特别是富贵的人家,好吃好住的,又有人参燕窝等物滋养着,大多显得年轻。 但正宣帝却是六十的年龄,七十的容貌。 满脸皱纹,脸皮下垂,满头苍苍白发,龙目昏黄,一瞧,便知他身体病弱。 但即使如此,他精神的时候,仍然会坚持上朝,极少让太子监国。 他打了个哈欠,看着太子在下面侃侃而谈。 “报!”外头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正宣帝耸拉着的眼皮抬了抬:“什么急报?” 一般这个时候来报的,都是急报。 外头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折子。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帝都懒得看:“念!” 那小太监便道:“秤州知府送来急报,说定山某处突然出现塌方,埋了足足有上百人。” 听着这话,朝中的官府俱是倒抽一口气,不由地交头接耳起来。 小太监继续道:“其中一人逃了出来,跑去报官,秤州知府带着衙差赶过去,发现塌方之地是……” 听到秤州和定山这两个地方,太子眼皮跳了跳,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不冷不热道:“此事……”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阻止,想了想才说:“现在正商量着会试和殿试……” 听着这话,朝上各人神色有些不对了。梁王更是冷笑一声:“会试和殿试已经商量妥当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没错。”御史绷着脸说话了,“这急报,说是塌方死了上百人。太子殿下素来仁厚,难道觉得会试比人命重要吗?”说着一副即将要弹劾太子一万字的架势。 太子脸上一僵。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道:“知府大人说,那塌方之地,似是一个天子祭场。” 听着这话,在朝众人俱是倒抽一口气,全都齐刷刷地望着太子。 龙椅上病蔫蔫的正宣帝听着这话,佝偻着的身子猛地绷直,一双昏黄的眸子向太子射出冰冷的厉芒。 太子俊朗的脸微微铁青,但仍然维持着冷静。 太子还没开口,礼部尚书已经冷喝一声:“什么天子祭场?一派胡言!” 这时,已经有御史跳出来:“太子殿下居然建天子祭场,真是其心可诛!” 大齐每一代皇帝,都会建属于自己的天子祭场,以祈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当然,这是小部份。最大的部份,是祈求自己皇位稳固,长命百岁。 而太子,自然是不能建天子祭场的,否则就是有谋朝篡位之心。但有传说,太子提前建天子祭场,能加固太子运势,稳其储君之位,这是必得帝位之寓。 但太子建了天子祭场,会影响在位天子。 所以,听得太子建天子祭场,正宣帝龙颜大怒,气得直咳嗽个不停,颤抖着手指着太子:“你——” “父皇,儿臣冤枉。”太子见状,连忙扑通一声跪下。 刑部尚书姚阳成道:“皇上,太子殿下最是孝顺,又怎会做出这种事。” 皇长子鲁王走出来,他是个年近不域的中年男子,俊得瘦削英俊。“父皇,三皇弟定是被人陷害。” 梁王站在一边,魅艳的凤眸冷扫了鲁王一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