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做事。 爹娘在铺子里忙生意,她就跟长姐在家烧饭,然后再给送到铺子里来。 朱福将暖姐儿揽到怀里来抱着,刮她挺翘的鼻子道:“瞧你小脸红扑扑的,冷不冷啊?二姐姐帮你搓搓手?” “不冷,不冷。”暖姐儿嘿嘿笑着说,“这个帽子跟手套好暖和啊,我一点不觉得冷。还有漂亮的小花袄子穿,我刚刚来的时候,隔壁家的林大叔,麻子大叔......”她掰着手指头数了几个,“都夸我的小花袄子好看呢,我也好喜欢,上面有花,还是新的。” “马上春天到了,姐姐扯了布来,让娘跟长姐给你做漂亮的春衫。咱们暖姐儿长得这么美,穿上新做的春衫肯定更是美人儿了。”朱福额头顶着妹妹额头道,“以后一年四季,咱们每个季节都做新衣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暖姐儿娇羞起来,蹭着身子一直往朱福怀里钻,瓮声瓮气道:“他们也说我漂亮了,我要像两位姐姐一样漂亮才好呢。” 朱福很疼妹妹,妹妹很懂事,她有什么好的都想给妹妹。 “过几日姐姐会出一趟门,想带着你去,你想不想去啊?”朱福捏妹妹已经瘦下去一些的小圆脸儿。 暖姐儿性子好动,就喜欢出去玩儿,她闻言一把抱住朱福道:“我好喜欢二姐姐啊,我就喜欢跟着二姐姐出去玩。” “瞧你这点出息!”朱福伸手点了点妹妹鼻尖,见她许是步子跑得急了,挂在身上的小袄子都歪了,又给她理了理以上,“女孩子一定要娇养着,往后咱们买好多漂亮的珠花首饰来,那些富家小姐穿成啥样,咱们就穿成啥样。不过,暖姐儿要知道每一文钱都来之不易,千万不能大手大脚花钱。” “嗯,我知道的。”暖姐儿点头,“二姐姐教过我。” 朱福见妹妹实在可爱得招人疼,不禁又跟她碰了碰头。 沈玉楼望着朱福,清润的眸子里闪烁的温暖的光,像是三月湖水般清澈明亮,他总觉得福姐儿瞧起来不像是暖姐儿的姐姐,事无巨细地倒像是母亲。似乎就想到了往后,以后他娶了阿福,两人一定要生一个如暖姐儿这般懂事乖巧的女儿。 “暖姐儿,玉楼哥哥抱你回去。”沈玉楼朝暖姐儿拍了拍手,然后将她抱了满怀。 暖姐儿趴在沈玉楼宽厚的肩膀上,笑嘻嘻望着身后跟着的朱福,朱福也轻轻拉着妹妹的手,三个人沐浴在阳光里,男人身影修长挺拔,女人身形窈窕纤瘦,女童活泼可爱,不认识的人,都纷纷侧目望着他们,眼中万分羡慕。 卫大娘回了家之后,张发财正好也一脸疲惫地从外面回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见家里饭都还没备好,不由借机发了顿火,寻着卫大娘也骂了顿。 卫大娘受气惯了的,对着丈夫的一顿臭骂,只是默默承受,等丈夫骂完了,她才无力地回了一句道:“怪道那丫头说过不了几日我连张太太都没得做了,你无故又冲我发火,是不是真的打算休了我?” 张发财瞪了她一眼,吼道:“老子娶你回家不是把你当祖宗供着的,你别成日一副委屈样子,做给谁看?”见妻子只低头默默站在一边,张发财心理火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又想起妻子的好来,终是叹息一声道,“好了,别成日哭丧着一张脸,老子的财运都给你哭没了。” 卫大娘果然收了委屈,走到张发财身边去,一边帮她捏肩锤背一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不顺心?我瞧你这些日子一直脸色不好。” 张发财确实心情不好,当初他想要做盐商,奈何没有门路,根本寻不到机会做盐商。后来在狐朋狗友的撺掇怂恿下,他便暗地里私自开采盐矿,想着私自开采盐矿虽然危险一些,但是只能要够瞒得住人,还不用交税,只做一笔,就得好几年不用奔波了。 原本已经想好了,那湖州知州谢大人不识趣,省城自然是不能留的。大的地方留不下,他可以到小县城来啊,又知道这廖知县素来是个见钱眼开的,想着,只要将这尊佛给哄好了,往后还怕生意不好做吗? 那廖知县可是拍着胸脯说过,他能够继续留在这里连任的,哪里知道,钱花下去了,结果人留不住了。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已经气得半死,再叫有关系的兄弟去一打听,还有更可气的呢,这新上任来的知县是前任探花郎,在京城行事就油盐不进,不知得罪了多少达官贵人。他连京中贵人的面子都不肯买账,难不成还会买自己的账? 之前做生意赔本了,之前为了这批货,几乎是花光了所有积蓄,如今可不能将货砸自己手里啊。 张发财两只拳头捏得咯咯响,一双铜锣般大的眸子里有着阴狠的光,他实在被逼得无路可退,左右都是一死,既然都敢贩卖私盐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