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殿内,为何吕家的人都不见了呢? 鲁萧见了,隐而未发。 刘卓站眉间一股戾气,拧着眉,背着手站在那儿一动也未动。 殿内一片安静,个个敛声屏气,等着梁王发号施令。 纪憬见他这幅模样,便上前行礼,劝道:“梁王殿下,大事要紧,如今太子尚未发现端倪,出了城,还得避开魏王的暗探,时间紧迫,不能再担搁了。” 刘卓眼神淡淡瞥向他,似有些不认识他似的,语气冷且沉的说道:“你让本王抛下妻儿,独自逃走?” 纪憬面色一暗,原本恭敬的身子站直了,语气凌厉的似在教训家中小辈的口吻说道:“卓儿,这个时候何谈儿女私情,众家卫的性命可都在你一人之手,你为了一个妇人,要置他们性命于不顾么?” 纪憬话音一落,殿内众将士齐齐看向他,鲁萧看向纪憬,在这个时候,居然蛊惑众将给梁王施加压力,还有梁王殿下的小名可是他一位将军能唤的吗?不论尊卑不说,还有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鲁萧当即便道:“纪将军言语有些过了,殿下一心为了大家寻得一条生路,你怎可以三言两语便否定了殿下之前所做的努力,如今王妃娘娘不见了,殿下忧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将军所用言词,不只有蛊惑众人的嫌疑,更是以下犯上,尊卑不分。” 纪憬冷哼一声,看向鲁萧,怒道:“殿下身边便是有你这样的小人,才败了殿下名声,来人啦,把鲁萧押下去——” 鲁萧见状,心里一叹,刑瑞无端端的死了,他就应该知道这事的起因,刚才或许还疑惑,此时他就应该明白了,他一脸淡然的看着前来扣押的兵卫。 “慢着。”刘卓发话,“都给本王退下,本王与鲁先生有话要谈。” 纪憬有些不高兴了,当即阻止:“殿下,时间紧迫,有事以后再说。” 刘卓看向纪憬,没有开口说话,可那眼神儿却是纪憬从没有见过的,无端端让他心中一惊,没再阻拦,带着众部退开。 “鲁先生,当初王妃可有跟你说什么?” 被刘卓这么一问,鲁萧方才想起那封信来,王妃娘娘似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怎么就算得这么准,当初给他这封信时,还交待了那鬼雾山的一万江湖人,王妃说的不错,这纪将军自他们来到这萧王府便原形毕露。 “有的。”鲁萧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心里虽然不安,抬头时却还是露出一个安心的笑,道:“娘娘先前说了,就算遇上什么事,她也有自保之能力,身边还有朱护卫守着,娘娘还安排了后路,因此早备有一信代某传达。” 刘卓拆了信细看了一遍,紧接着笑了笑,果然是娇奴想得周到,这暗通也是她想出来的,退往彝地的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如今这“失踪”的计谋原来也是她想出来的,当下放下心来,再把众将唤来时,刘卓已是另一幅颜色。 纪憬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鲁萧,便跟在队伍后面,从萧王府撤往京城郊外。 梁王府的人撤出,来到一片竹林,竹林深处是连绵的山脉,这地方非常之陌生。 鲁萧上前看着眼前的山脉,与小时候的记忆重叠,这么些年没有见到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他来到刘卓身边禀报道:“此处是京郊以北,翻过这处山脉可到琼川。” 魏王驻扎的是玄阳城的正门东面,而这里是北面,中间隔着半个京城,自然不会被魏王发现。 进了大山,行军虽慢,却非常的稳妥,悄无声息。 刘卓望着这片天际,心中轻叹,他终于出了玄阳城,以后他都不会再回来了,从此海阔天空,不再束缚他的脚步。 娇奴,你在清秋郡等我,我会速速前来接你,刘卓在内心发誓。 *** 京城百里开外魏王驻扎营地,魏王头顶玉冠,一身玄衣,正坐在案几前,胸前两缕头发垂落,他正审阅着前方的战报,手中握着笔沉思了一会,便又停下,眼前浮现出一张惊慌失措的面孔,那双如星辰一般的明眸,倒印着他的身影,看到他,依旧还藏着那久违了的恨意。 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何会对他恨之入骨,他也一直不明白,自从梁州那次相遇之后,便再也忘记不了她的身影,或许是她那莫名的恨意让他记住了那一张倾城的脸,世间美女何其多,女子的美,在他眼中并不是主要的,他在乎的女子的心,她不仅有一张绝世之脸,还有一颗如冰铁一样的心,冷且坚毅,与南朝女子不同,是他从未曾见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