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黑衣人见屋檐上两人站着未动,也分不清是哪门哪派,于是想乘此机会把此事尽快解决了,就在场中众人发愣之际,他迅速出手,伸手就向刘卓抓去,反正只要抓了此人,事情就算办完。 可是刘卓却站着未动,快及他的衣袂之时,右手伸掌为爪,忽然手中一实,似抓住了什么,黑衣首领一喜,以为抓住了刘卓,刚要收手,却发现眼前之人早已没了踪迹,心下一惊,收手一看,就见一张看不出材质却坚硬无比的令牌,上面写有一字:“莫。” 他猛的停住身子,站在原地看向屋檐之上的青袍男子,再看看手中的令牌,脸色变得灰暗,急促的吩咐道:“快撤。” 黑衣人就像来时一样,转瞬就撤走,眨眼就不见了身影,刘卓这边也没有打算追击,众人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刘卓也是脸色微微一变,抬眸看向青袍男子,两人视线一对,青袍男子转身一跳,也走了。 李林江却从屋檐上飞奔下来,来到刘卓身边,叹了口气道:“我本是去寻那六叶解语,却没想到遇上这么一个怪人,一直与他焦滞不下,来到琼川才知道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想这怪人也赶往京城,我怕这怪人对京城之势不利,只好紧跟他前来,想不到这人居然还帮了殿下一个大帮。” “不知这人是谁?看起来应该也是江湖中人,似乎地位还不低,刚才黑衣人见到他的令牌如见虎狼,反倒我这梁王还震慑不住他们。”刘卓自嘲一笑。 李林江皱眉,交手的这段日子,他深有感悟,这人也是个血性之人,武功高强不说,还非常的神秘,倒也没见他做出什么恶事来。 ☆、险境 “南阳公主如何了?”李林江问道。 刘卓脸色一暗,叹:“父皇最是疼她,父皇病重的这些日子,她也曾看过几回,后来因为宫中情况紧急,便不能让她前来探病,如今心里定是恼恨着我的,我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回彝地,她守在公主府中,哪儿也不愿意去。” “元绪,你呢?”刘卓看着他,李林江是李家的人,他姑姑是皇后,如今李林江能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已经是顶着整个家族的压力在维护着他,刘卓没有立场要求他跟着去彝地,他不能抛弃整个李氏家族,曾经的友情只是埋藏在那场记忆里,这一生这一世,或许再也不得相见,这份真挚的感情却永远都不会变。 李林江面色暗淡的望着天际,眼里尽是落寞,他轻轻一笑,“来日方长。”他从小跟着刘卓长大,在定国公的眼中,他便是一枚弃子,要不这么些年过去,却从没有阻止他,甚至还旁敲侧击的支持他,李家出了一位皇后,自然不会与别的皇子交好,要他李林江接近刘卓,也只不过是一种监视而已,虽然这么多年李林江并没有背判过刘卓,在亲情与友情之间周旋,如今终于拉下帷幕,他便再无用武之地。 刘卓辞别李林江,带着众部一路顺风的撤回了萧王府,只是当他满怀希望的到了萧王府时,却发现先前撤回来的人群却死伤大半,其中还有谋臣刑瑞,家臣当中也有损伤,好在几个重要的臣子,例如莫子敬等人虽受了伤,却不及性命,还是梁王府的家卫应付得当,杀死了刺客,救下了众人,却还是被逃走了几个,而且掳走了王妃。 当家卫禀报完毕,就见刘卓一双炽红的眼看住那家卫,问道:“你说什么?王妃被人掳走?” 家卫从未见过梁王这么愤怒的眼神,当即被吓得身子一软,语无伦次的重复:“是……是的,一群……一群黑衣人,看起来是江湖中人。” 刘卓原本稳如泰山的身子晃了晃,后面陈质忙扶住他,他扶着陈质的手站稳,就见他嘴角流下鲜血,面色苍白如纸,陈质当下一惊,喊道:“殿下,殿下,您这是……?” 刘卓抹去嘴角鲜血,冷眼看向那名家卫,又问道:“你且把整件事情清清楚楚的向本王重新说一遍。” 家卫又重复说了那群黑衣江湖人的事,刘卓身后的鲁萧,捋着胡须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下宫殿内的众人,目光所及,个个都是一脸的肃容,紧接着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当中受了惊吓的夏氏,眼神有些木纳,看着一处,一句话也没有说,站在她旁边的是纪将军,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异样,鲁萧的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事儿并不简单,偏偏在这个时候掳走了王妃,王妃肚中还怀有麟儿。鲁萧忽然目光一顿,整个地下宫殿内,根本寻不到吕家之人,先前接来娘娘的嫂子还有庶兄庶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