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回换了回回未动,把绿云急得不行,最终没了办法,怕这样下去小姐先垮了,便道要去禀报老夫人,赵文熙才有了些许反应。 嘴唇干涸,只一个字的就扯动了干燥嘴皮,崩了点点血色,绿云见状忙是倒了茶水递了过去,“小姐您这样为难自个儿的,您想的那人完全不知,也完全不心疼,您就放过自己,别这么执拗了。” 茶水刚送到唇边,就听得绿云这一句,赵文熙心不可抑制地抽疼了下,是啊,她即便弄成这副鬼样子,那人也不会过来瞧一眼,他满心满眼里都只有赵文宛一个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啊…… 流了好几天的眼泪,原以为已经流干了,却又湿润了眼眶,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小姐,小姐别哭呀。”绿云着急忙慌地拿了帕子想替赵文熙抹泪,看着人如此也实在没了办法。 “今儿初几了?” “初……初五……。” 赵文熙双手捧上了茶盅,紧紧捂着,神色有些恍惚,喃喃道了一句,“还剩三天了啊。” 绿云瞧着她失了魂的模样,心底不由得叹了一声,是啊,八月初八,便是皇上钦定的日子,小姐一直想要的王妃之位却是大小姐的了。事情已定,她能做的也就是宽慰小姐想开点。 赵文熙摆了摆手,让人出去,道是想自个儿一个人静静,不会再想不开了去,也无需禀报到老夫人那儿,让祖母心烦。绿云应下,退到了外头,没瞧见赵文熙一瞬阴沉下来的面孔。 这几日她如同入了魔障,沉浸在另一世间,在那里,赵文宛一直蠢得要命,在文萱和她的挑唆下,成了众矢之的,而她爱慕的顾景行也对赵文宛厌恶至极,反而对自己关怀备至,像和这个世界颠倒了般,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说错了,她才是六王妃,甚至最后贵为国母…… 似梦非梦间,赵文熙嘴角上扬成一个诡异弧度,错了,那就掰正回来。 大婚前夕,西平侯夫人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婚嫁所用,以及零碎该打点的,同管事又再确认了个遍,最后去了湘竹苑,想这孩子从小没了娘,后来家里又出了这么多杂七八的事儿,到了如今婚事得由她这个姑姑出面,忍不住多疼爱了些。 “小姐,您还是早点歇了罢,明儿个可是您的大日子。”宝蝉打了个呵欠,忍不住道。 赵文宛这会儿却是精神奕奕,拉着宝蝉下五子棋,赵文熙这几日没什么动静,总让她觉得有些不安稳,尤其离正日子越近,她就越防。“我睡不着。” 撩了帘子进来的西平侯夫人恰好听到这句,嘴角弯了弯,忍不住打趣道,“是一想到明儿个就睡不着罢,姑姑也是这么过来的,不过确是要早些睡,不要像我第二天脸上肿了,让嬷嬷碎碎念着上的妆。” “姑姑,这阵儿辛苦您了。”赵文宛忙让雪雁看了茶,作了真心实意的感谢,要不是西平侯夫人来得及时,又处处打点的妥当,她哪能这样清闲。 “一家人用不得这么见外。”西平侯夫人温和地笑着,瞧了一眼棋谱,“这是什么新玩法,我从没见过。” 赵文宛简单说了下规则,西平侯夫人颇有兴致地玩了一局,最后道是个能消磨时光的玩意儿,嘱咐赵文宛别贪玩,还是要早些休息。 见她受教,伸手替她捋了垂在额前的发丝,这姑娘家的她也是中意,可终究是远儿没福分,想到他临走前时说的,更是对赵文宛觉得亏欠,幸好没酿了错。 “宛丫头,你表哥年轻糊涂险些闯祸,你可还怪他?” 赵文宛听她骤然提及贺靖远,有些错愕,很快反应了过来,对上西平侯夫人歉疚的眸子,抿了嘴角,顿了片刻后说道,“表哥性子耿直,没有坏心,会冲动行事也是受了挑唆,不过最终都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因为……表哥是个正人君子。” 从头到尾,赵文宛都觉得贺靖远是,只是太过耿直不知变通,去祁地磨练,回来该是像西平侯那样的人物罢。 西平侯夫人因着赵文宛的话不掩感动,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想他离开时那颓丧样子,终究还是心疼的,却不想赵文宛会如此体贴谅解,恨不得马上传了话给靖远,省得那孩子惩罚似地折腾自个儿。 “表哥有寄书信回家么,在祁地可好?” “好,一切都好,虽说条件艰苦,你姑父明着说要历练,实际暗里找人看着的,苦归苦,不会让他乱来了去。”西平侯夫人想到前两日收到的信件,道了贺靖远所提的一事,“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