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林玖遗书上的字一模一样。 一街之隔,另一个林府此时却是鸦雀无声,四处都布置着喜庆的红缎,主位上穿着喜服的林述和林夫人,却都是眉头紧锁。 吉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明明一个时辰之前,林岐还差人来说新娘已经准备妥当,马上就要上花轿了。这短短的一条街,就是走的再慢,也不至于一个时辰都不见人影。 新郎官林羡的神情却平静的很,从远处隐约传来的锣鼓声停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至多不过人头点地罢了,比起他的妹妹饮下鸩酒,为一个昏君陪葬,这点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香燃尽了,婢女轻手轻脚的燃上新的,林述叹了口气,握紧了他的夫人的手,林夫人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也知道她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恐怕不能回到她的身边了。 那人进来的时候,便见到座位上面色平静的叁人,言泽嗤笑了一声,“林述,林羡,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呐。” 屋子里的人都跪了下来,道了“万岁”之后,林述却只是叩首说到:“皇上息怒。” “林羡。”,言泽只觉得林羡身上的喜服格外的碍眼,坐到了林羡身旁的软垫上,瞧着匍匐在脚边的身影,“你有什么想同朕说的吗?” “微臣不知何罪之有。”,林羡不亢不卑的回到,“微臣与安娘情投意合,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是微臣的大喜之日,微臣实在不知,微臣触犯了大盛何条戒律?”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出,林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言语,这是他为人父母,能为他的儿女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哈哈哈。”,言泽抚掌大笑了一阵,才沉下脸,“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林安就是她,还是不知道朕竟然会这么巧今日出宫,又正巧撞见了你的新娘?” 林羡平静的仿佛不知道恐惧与害怕,“皇上,舍妹已经去世两年有余,您也亲眼见到她饮下鸩酒了。” 言泽的手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猛地攥紧了,他必须时刻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林玖的亲人,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杀心,“朕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你只需要去退还林安的庚帖就行了。” “陛下,”,林羡郑重的磕了一个头,“玖儿已经为您与大盛献出了所有,求您放过玖儿,也放过您自己吧。” 言泽站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亲手杀死一个人,但是他不能,他甚至连林玖的名字都不敢宣之于口,“若非你是她的兄长,你现在早已被朕杀了千百回了。” 林安被退婚了,但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背地里的门道,两家差点成为亲家的林家人都门清儿着。 对于林安来说,不能嫁给喜欢的羡哥哥属实是一件憾事,但她与林羡本就只有几面之缘,倒也不至于太过伤心,只是被退了婚之后,她身边的婢女全部换成了一批生面孔,个个都是八面玲珑,伺候的比林夫人身边的婢女还周全的。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林安越发懒怠在房里不愿动弹,但今日林夫人却无论如何都要她上街去逛逛,说什么太久不出门,骨头都松散了,但林安明明看她母亲也许久不出门了。 总归她还是顶着日头上了街,一出府,她的婢女就像是归巢的信鸽一样,径直把人往望月楼带。 到了望月楼,婢女又说要替林夫人去买胭脂,竟直接撇下林安离开了,林安透过帷帽的薄纱,百无聊赖的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当然,这个帷帽也是婢女替她找来的,说是能避日头,林安本还觉得有些奇怪不愿戴,却架不住婢女叁番四次的恳请。 忽然,周围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声,马的嘶鸣声和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凌乱到令人心慌,林安刚觉得眼前有一道黑影迅速逼近,就被一只手用力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姑娘,你没事吧?” ———— ps:大舅哥出现啦(林羡娶林安只是为了避免林安被言泽盯上!并不是什么骨科情节!(一开始就埋下的伏笔终于派上用场了,可以把林安理解成备用人物,之前一直处于待机状态所以是个小傻子,所以林安就是林玖噢orz 首-发:fushutang (ωoо1⒏ υip)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