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仰起天真又向往的小脸问。 颜如许和康从新对视一眼,回答他:“等你再长大一些的。爸爸妈妈现在就只想照顾你一个小宝宝,等你长成了小少年,爸爸妈妈再要妹妹。” “哦”,康康有些失望,但心里头却又是止不住的甜蜜,他依偎进爸爸的怀里,又忍不住去抱妈妈的胳膊,咯咯的笑了起来。 有了这个小插曲,康康原本的一点睡意全都没了,整个人兴奋得不得了,康从新陪着他玩了一会儿打仗游戏,消耗些精力,才让他睡着。 颜如许躺进被窝,打个哈欠,说:“千万别再生个小子,太闹腾了!” 康从新关了灯,笑着钻进来,将颜如许搂过来再帮她掖好被角,说:“以前你自己带孩子,也没听你嫌孩子闹腾。” 颜如许往康从新怀里钻了钻,用他的睡衣擦擦打哈欠流下的眼泪,嘟囔着说:“是啊,这孩子从小就特别好带,我还怕他不够闹腾,养成女孩子的性子。可自从你回来后他就又皮又淘气。” 这大概就是孩子潜意识里的行为,妈妈自己带他,他就要懂事,不闹人,给妈妈减少麻烦,有了爸爸,他有了依靠,就可以肆无忌惮,解放天性。 康从新心里头有点酸,但又有些庆幸,在颜如许额头上吻了一下,听着她规律的呼吸,很快也睡着了。 早晨颜如许醒来的时候,康从新已经热好了早饭,康康也洗脸刷牙搞好个人卫生了。早饭是那花婶昨天送来的烙油饼,康从新现做的葱花鸡蛋汤。 颜如许咬了一口烙油饼,吃了些那花婶做的小咸菜,遗憾的说:“以后就不能经常吃那花婶做的饭了。” 康康从小到大的生活中一直都有那花婶一家人存在,现在虽然他有了爸爸,有了爷爷奶奶,有个伯伯伯母、哥哥姐姐这些亲人,但是那花婶和小石头哥哥在他的心目中也一直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那天还因为那花婶哭了一鼻子。 但小孩子的适应能力也强,他安慰妈妈说:“妈妈,那花奶奶跟我说了,要是我想吃她做的饭了,就去家里找她,我跟小石头哥哥也说好了,要经常去他家里玩的。我也跟那花奶奶说好了,她要是想我了就来看我!” 颜如许:“好,等你想去了就告诉爸爸妈妈,我们送你过去。” 不多时,黄姐、小秀陆续过来,今天晚上家里的待客宴由他们掌勺。黄姐列好了菜单,还从家里带了些食材过来。康从新只大概浏览了下菜单,删减了两道比较名贵的菜,换成普通的家常菜。这只是邻居间的一次家常聚会而已,家常便饭就好。 颜如许向来是不管这些的,只跟两人客气的道着“辛苦”,便随着康从新出门了。临出门时,她将主卧还有康康卧室的门给锁上了,倒不是怕两人偷东西,只是不习惯。 当初雇佣那花婶的时候,也是适应了很久才习惯了那花婶出入家里,而且那花婶大多数时间都在厨房,只有帮着收拾屋子的时候才会去正房,即便去了正房,也很少去她的卧室。 她现在已经好多了,起码可以接受外人来家,待在客厅、厨房都没问题,但是想到这两个人有可能会进入到自己的卧室,便浑身都不舒服。 路上,她问康从新:“你说,我是不是太小气了?”以前她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但现在她顾忌得多了,想得便多了些。 康从新转头看她:“这是你的家,锁自己家的门不算小气。” 康从新就是无条件的宠着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尽管知道康从新对她有滤镜,但听着康从新的话,她心里头的顾虑便也没有了。 颜如许笑了起来,说:“我是怕秀儿回去和康康奶奶说些有的没的。” 康从新抽空揉了下颜如许的头,“你呀!” 颜如许:“好好开车!” 今天家里头待客,夫妻两个下班都比较早,酒席摆好,宴请的客人都提前来了。不出所料,祁年春果然是自己过来的,不过在酒至半酣之时,周爱青却自己敲门过来了,还带了些水果,一进门就笑着跟颜如许道歉,说:“对不住,我有点事耽误了,刚忙完就赶紧过来了。” 颜如许请她进来,引至餐厅落座,迅速往祁年春那里扫了一眼,便看他脸色铁青,眼神不善地瞪着周爱青。周爱青好似没看到一样,在祁年春旁边坐下,还低声叮嘱他:“你身体不好,少喝点酒。” 祁年春脸色更青了,端起酒杯扭过头去和旁边的刘璋说话。 颜如许瞧着都替周爱青难受,忙添了副新碗筷,帮她倒饮料,将这份尴尬遮掩过去。 搬到家属院,有了邻居的生活,颜如许适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