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家从来没这么穷过,他的账户几乎空空如也,我们的联名账户也一样。” “恕我冒昧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一句解释也没有。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发现他从客房的天花板垂挂下来,没错,就是卡米拉和他一起作乐的那个房间。当时我是个薪资丰厚的财务总监,而且很可能前景大好。但在那之后,我和莫娃的世界崩塌了。这我就不多说了。你想知道卡米拉后来怎么样。其实悲剧并没有结束,莫娃开始用刀自戕,也几乎不吃东西。有一天她问我是否觉得她是个废物。‘我的老天啊,亲爱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这么回答。然后她告诉我是卡米拉说的,卡米拉说凡是看过莫娃的人都很讨厌她。我寻求了所有可能的协助管道:心理专家、医生、聪明的朋友、百忧解。但毫无成效。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当瑞典所有人正为了在欧洲歌唱大赛中取得可笑的胜利而欢欣鼓舞,莫娃却从渡轮跳下海去,我的生命也跟着结束——我就是这种感觉。我从此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为了忧郁症我住院治疗了好久。但忽然间……我也不知道……总之麻痹和悲伤转变成了愤怒,我觉得我有必要去了解,我的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着了什么魔?于是我开始查问卡米拉的事,不是因为还想再见到她,我是绝不会再见她了。但我想了解她,就如同受害者的母亲想去了解凶手一样。” “你发现了什么?” “一开始什么也没有。她掩饰得很好,我好像在追一个影子、一个幽灵。为了请私家侦探、为了求助于其他许多答应要帮忙却不可靠的人,我都不知道花了几万克朗,结果一无所获,简直快把我逼疯了。我变得偏执起来,晚上几乎不睡觉,所有朋友都再也受不了我。那段时间真可怕。大家都觉得我走火入魔不听劝,也许现在还这么觉得,不知道潘格兰是怎么跟你说的。可是后来……” “说下去。” “你发表了关于札拉千科的报道。那个名字对我来说当然没有意义,但我慢慢拼凑出来了。我读到他的瑞典身份卡尔·阿克索·波汀,读到他与硫黄湖摩托车俱乐部的关系,接着我想起了最后那些可怕的夜晚,就在卡米拉背弃我们之后。那时候我常常被摩托车的噪声吵醒,从卧室窗户可以看到那些印着可怕标志的皮背心。她和那种人鬼混,我并不意外,我对她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但我没想到她竟然来自这样的环境,而且她还打算接收她父亲的生意。” “她有吗?” “当然。在她自己那个肮脏的世界里,她为女权奋斗,至少是为她自己的权利奋斗,这一点对俱乐部里的许多女孩意义重大,尤其是凯莎·法尔克。” “她是谁?” “一个个性莽撞、长相美丽的女孩,她男朋友是带头的人之一。在那最后一年期间,她常来我们家,我记得我还挺喜欢她的。她有一双轻微斜视的蓝色大眼睛,强悍的外表下有热情、脆弱的一面。看了你的报道之后,我又去找她。虽然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冷淡,却绝口不提卡米拉。我发现她的风格变了,原来那个飞车党女孩变成了商界女强人。不过她没有多说。我还以为这又是一条死胡同。” “结果不是吗?” “不是。大约一年前,凯莎主动来找我,当时她又变得不一样了,完全没有一点拘谨或冷漠,而是像被迫害似的神情紧张。过后不久她遭人枪杀,陈尸在布罗马的大沼泽运动中心。我们见面时,她跟我说札拉千科死后发生一些继承权的纠纷。卡米拉的孪生姐姐莉丝几乎什么也没得到——她好像连那一点点都不想要——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了札拉千科在柏林那两个还在世的儿子,还有一部分给了卡米拉。你在报道中写到的毒品交易有一部分由她继承,这让我心里淌血。我怀疑卡米拉根本不关心那些女人,对她们也毫无恻隐之心。不过她还是不想和那些活动扯上关系。她跟凯莎说只有没用的人才会为那种下流货色伤神,对于组织的未来,她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现代化视野。经过一场激烈协商后,她说服一个哥哥将她拥有的部分全部买下。然后她就带着现金和几个想跟随她的员工跑到莫斯科去了,凯莎也是其中之一。” “你知道她从事的是哪种事业吗?” “凯莎始终没能深入核心,所以也不了解,但我们自有怀疑。我想应该和爱立信那些商业机密有关。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卡米拉真的让我先生偷出有价值的东西转卖出去,大概是利用恐吓威胁。我还发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