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呀呀作语,那是她妈妈和那个男人的儿子。 开始的时候她其实挺开心的,但没过多久就觉得自己多余了。每日妈妈回家都只去看弟弟,那个男人因为一点小事情而训斥她时妈妈也什么都没说,甚至在自己护着摔倒的弟弟时,妈妈也只关心弟弟,徒留她看着自己满手的玻璃碎屑黯然神伤。从那以后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穿金戴银满身华贵气息的妇人,已经不是那个把她当作宝的妈妈了。 她提出要去外婆家,这里像一个华丽的囚笼日日把她勒的喘不过气,妈妈没多话,把她送过去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去接她。 有一次她听到外婆和妈妈在通电话,也不知外婆说了什么,就听到电话那头妈妈带着哭音对外婆说:“妈,不是我不想接孩子,是他不让,不然就和我离婚,但我和他签过一个协议,如果离婚,儿子归他,钱我一分也拿不到,可我已经离不开现在的生活了……” 她没听到她们后面又说了什么,那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怪妈妈了,只是这一段话,她大概一辈子都是忘不掉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那一辈子居然那么短。 云旸看着叶琉涟在自己问完那一句后就陷入了沉思,不过他不急,因为无论她喜欢谁都没关系,只要她嫁给自己! 室内很安静,静的可以听清楚窗外很远处摊位的吆喝声。但这并未影响到单间的两个人。 云旸还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看过一个女子,她的长相并不算出众的,但胜在清秀,仿佛带了一股子清新的味道,十分耐看,纤长的睫毛此刻因发呆而滞住,不再如先前言谈间一直扑闪,漆黑的瞳,幽深如潭看不见底。 “咚咚。”小二敲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也把叶琉涟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进来吧。”云旸开口道。 小二得令手脚利索的端了菜进来:“这位姑娘方才改了菜单让上些清淡的,两位请慢用。” 云旸颔首,小二退了出去。 “我就随便问问的,你居然想了这么久,莫不是,真让我猜对了?”云旸先盛了一碗汤递到她的面前。 叶琉涟却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道:“子衾是如我亲人一般的朋友。” “能如亲人般与之同甘共苦,不舍离弃?” 叶琉涟点头:“所以就算太后和柳昭仪都反对,我也不会断了和他的交往的。” 云旸突然就笑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反不反对?” 叶琉涟还从没见他笑过呢,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此刻看着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你若反对我便更不会和他断交往了!” 云旸闻言笑容更甚:“不会,你就继续把他当作亲人般的朋友吧,我绝不阻止。” 叶琉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他笑点好奇怪。 云旸自个儿又笑了会儿这才缓下来:“我方才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有些失礼了。” “无碍。”叶琉涟缓笑,“不知是何事好笑,可否说来听听。” “吃饭吧。”云旸依旧含了一分笑在嘴边,没有回答她,叶琉涟也不好再问。 由于叶琉涟在摊边已经吃的很饱了,所以吃了一点便放筷了,云旸大概由于先前晕船的缘故吃的也不多。 “我能借你的剑一看吗?”饭毕,在又一度无言的尴尬气氛中云旸突然开口道。 “给。”叶琉涟闻言取过置于身侧的佩剑递过去。 云旸接过,剑入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在舟上见她与慕暖赶到时就注意到她手中之剑了,只不过她落地之后便把剑收回了。 雪淬出鞘,一室清光,云旸持剑轻舞两下道:“传说上古时幽王命人以北海白铁铸得一把好剑,刃之所及如浴清泉似落秋霜,说的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语毕,云旸将剑收回还与叶琉涟:“此等好剑居然没上过十剑榜?” 叶琉涟知道十剑榜,此榜集结了东政、梁岂、云则、木郸四国的好剑以排名,本来十剑榜并非被称作十剑榜而是百剑榜,但因只有前十名的剑才会受到关注,所以便取消了百剑排动改为十剑。十剑榜又下分为两榜,前榜十年一更,在榜大多为绝世古剑,很难超越;另一榜一年一更,各铸剑师和江湖人士皆以铸得过持有在榜武器为荣。 “此剑乃我师父所赠,不久前剑方成,还没太用过。”叶琉涟双手接过雪淬剑放回原位,“我并不大懂,只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