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一向温柔的春花也急了:“她们怎么能这么说姐姐?!” 秋树愤然道:“竟然要调教姐姐?!还要三年?!” 冬木结巴:“通房……为何要抬通房?” 夏草哭着呸道:“贺府真不要脸!他们不想娶姐姐,有本事去跟皇帝说呀!” 凌欣皱眉:“贺三郎病了?”她看向秋树:“那天在勇王府,弟兄们对他不好吗?” 秋树摇头说:“不应该呀!我和姐姐从内院出来,姐姐和寨主去谈话,我听周围的人都在夸姐……贺三郎,说寨主一直护着他,替他喝了酒,可见姐姐是喜欢他的……” 夏草又骂:“谁喜欢他?!阴阳怪气的小人!回来竟然装病害姐姐!” 凌欣思忖:“也许他是真的病了?” 秋树说:“病了也不能怪姐姐呀!说这么混话!” 凌欣摆了下手:“话也伤不到筋骨,她们要说咱们也管不了。” 夏草急:“姐姐,就容她们这么胡说八道吗?!” 凌欣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是不服如我,也不能打赢每一次嘴仗,我们要选择需要打的仗去打。这种事,我们要是追着人家去骂,反显得我们心虚了。别管她们了,任她们去说吧。我们是要离开的人,不必介意这些话了!” 几个小姑娘就一脸气愤的样子,秋树哼了一声:“昨天寨子里的兄弟们对贺三郎那么好,一口一个‘姐夫’地叫他,他一回府就这么对姐姐,也不羞死!” 春花说:“我过去听说过有没良心的人,今天算是真见识了!” 凌欣也暗恨自己瞎了眼睛,只顾了在那里做白日梦,没弄清楚人家的底细就嫁了过来!这府里的人竟然说自己比不上贺云鸿的贴身丫鬟?幸亏自己决定离开了!幸亏撕破脸打翻了天!这些话证明了她的决定是多么正确!不然会如何?!被调教三年学规矩?看着贺云鸿抬个丫鬟当偏房?天哪!我得多贱哪!…… 凌欣深吸气,可此时再多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只能又安慰了几个人几句,说了好几遍只住六个月就离开的话,才让气氛缓和了下来。 清芬院在人们的一片指点中安静如常,凌欣知道大家只是表面恭敬,背后也没尊重她,就懒得出门看那些嘴脸,天天闷在院子里使劲耍刀做瑜伽。她在山寨好久没亲自下厨了,现在又重新开始做饭做点心,小姑娘们帮着打下手。清芬院里有一口井,院落里堆够了柴火,她们在贺府中无需别人帮忙,独立过活。只有夏草每天要出入去采买食材,她穿府过院,见到人就一副蛮横样子,府中谁也不喜欢她。 贺云鸿高烧了四天才退了烧,嘴唇脱了几层皮,脸上瘦得颧骨微凸。郎中却说幸运,还好没有转成咳嗽,好好再养上半月,就该无事了。贺云鸿本来就有婚假,病了之后就再延休沐之期,贺相很在意贺云鸿这次大病,为此告病在家,白天在书房办事,都时常去前院的客房看看贺云鸿,现在听了郎中的话他才松了气。他觉得客房毕竟简陋了些,没有贺云鸿自己的屋子舒服。那里是姚氏常年布置的,红木家具檀香木的窗栏等等就不必说,地下是可以烧火龙的,冬天都不冷。贺云鸿在那里休养,条件更好。他就让人将贺云鸿严实地裹好,从客房抬去他自己的屋子。贺相自己跟着过去了,想看着贺云鸿安顿下来。他心中打算着,如果贺云鸿今天病情不反复,自己次日就可向宫中销假,重新上朝了。 贺雪鸿和贺霖鸿听说贺云鸿被抬回院子,也都过来看看,在贺云鸿的卧室里,几个人都站着,旁观着绿茗带着丫鬟们忙碌地给贺云鸿整理了被子,调了枕头,床头放了香袋……退了出去。 贺云鸿觉得身体虚弱,一睁眼就见屋顶旋转。可是他脑子已经清醒了,见父兄们站在床前,无力地说道:“父兄不必过虑了,我没事,只是想睡觉。” 贺相说:“你好生休养,别的事,先不要急。” 贺云鸿又下意识地在被子下面摸了下胸口,那里自然空空的,就打起精神说:“我从勇王府回府时,怀中有一个小木盒,里面有两枚玉簪,不知被谁捡去了,请帮我找找。”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