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消息,是他被问斩,或者贬职流放。 “对了,江南可有信传来?”江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裴君昊。 裴君昊顿了顿,道:“还没有。” 江絮却见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禁抿了抿唇,下意识握紧手心。 如果没有消息,或者没有好消息,裴君昊不会是这个表现。他迟疑了,或许…… “不是你想得那样。”见江絮误会了,裴君昊忙摆了摆手:“消息还没有证实,所以我才没说的。” 陶氏这时也回过神,急急问道:“什么消息?” “下人去江南打听了,一开始说陶宅的确被烧了,还从里面挖出几具焦黑的尸首。”裴君昊说道,“但是,翻阅了当年的案件,以及找到当年验尸的仵作后,却发现了奇怪之处。” “什么奇怪?”江絮和陶氏异口同声问道。 裴君昊道:“仵作的表现很奇怪。我派去的人打听此案时,被仵作打了出来。再上门时,又被仵作骂了一通,说什么那么好的人也不放过,他们这些坏人云云。但是一开始的惊慌却没有了,只有愤怒。” 江絮顿时明白疑点:“难道,那几具尸首里面,并没有我外公和外婆?” “极有可能。”裴君昊说着,挠了挠头,“我派去的人还没有查清楚,所以我原不想说的。但你太敏锐了,我怕你想岔了。” 江絮一怔,咬了咬唇,低下头去。 “天可怜见。”陶氏却哭了起来,颤声说道:“我父亲仁厚,年年做善事,每到春黄不接,施粥放粮都是第一份。求老天爷开眼,别叫他老人家死得不明不白。” 江絮心里也有些震动。前世,陶氏去得突然,她的心思都放在别处。倒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外祖。 “好人会有好报的,夫人别伤心了。”裴君昊劝道。 陶氏又哭了几声,才止了眼泪,起身对裴君昊一福:“民妇多谢晋王殿下。” “不谢,不谢。”裴君昊连忙站起来,侧身躲过,不受她这一礼,“既是夫人的双亲,也是絮儿的外祖,我断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陶氏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低头看了江絮一眼,又福了福身:“絮儿年幼青稚,当不得晋王殿下的厚爱。” 她原以为裴君昊对江絮只是少年人的好感。哪怕裴君昊把江絮哄了来,她也只当这位殿下又犯了四六不着的病。倒没料到,裴君昊似乎用情不浅。 这本是好事。但陶氏在此事上头吃过亏,便不确定裴君昊的这份情意能坚持多久。因此倒怕江絮动心后,万一裴君昊的用情退了,絮儿此生就耽误了。 “当得,当得。”裴君昊似乎没听懂陶氏暗含的意味,呵呵笑道。 江絮抬头白了他一眼,然后拉陶氏坐下:“娘,他帮了我们,我们也帮他就是,什么当得当不得的。” “你能帮他什么?”陶氏听罢,却是惊讶起来。 江絮目光环视一圈,问道:“朱嬷嬷呢,我有事同她讲。” “朱嬷嬷早上出府了,似乎到以前的老姐妹家里去了,留话说今晚不回来。”茯苓答道。 江絮顿时拧起眉头,怎么这样不巧? “絮儿,你有事同我说也是一样的。”裴君昊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冲她眨呀眨,“若不然,让我传话也行。” 江絮想了想,道:“你就同朱嬷嬷说,我上回跟她说的话,是从燕王殿下口里探出来的。” 她没办法了。她出府一趟,并不容易。而朱嬷嬷进江府,也不容易。更何况,真见了面,她倒是想提醒朱嬷嬷,却怎样解释她知道呢? 想来想去,少不得借一下裴凤陨的名头了。 “跟裴凤陨有关系?”裴君昊听了,却是耸了耸鼻尖,“絮儿,你从他那知道了什么?跟我也说说?” 江絮不待拒绝,便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