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比先前得皇贵君的赏要尊贵许多。 颜家正夫坐在席上,看着儿子位于凤后宝座之上的举止,比之先皇的几位君侍来,那气度更是高贵几分,心中甚是欣慰。 萧家主见着萧煦生坐在凤后左边的席位上,一脸喜色,想来儿子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早在午宴前,他就千叮嘱万交待萧煦生。这宫里不比家里,千万别象在家那么顽皮,要收敛些,有个君上的样子来。他心中最担心萧煦生不懂宫中规矩,被人抓着错处,到时只怕陛下也未必帮的上他。 寒暮雪则低眉浅笑坐着不语,寒家少主夫看着儿子温文淡雅之态,对凤后在宴席上说词,寒家少主夫是越听越觉的刺耳,心中更是不甘心:那颜家明明没什么势力,颜家嫡子却得了这凤后之位,说话还如此张狂,等暮雪怀上皇嗣生下皇女,到时看你还能在这凤后之位坐上多久。 宴席间,颜墨梵也频频与诸正夫略寒喧几句,无非是问些各家的后院日常琐事之类。 一个时辰后,颜墨梵便提出让诸位诰命自便,自己先行回昭阳宫去,言下之意便是可散席了。 颜墨梵起身时,与父亲对望一眼,也只得强忍别离之痛走向后殿,登辇回宫。 坐在华凤殿暧阁内,颜墨梵看着许立亲自送来的,父亲给自己备下的补品。 “福儿,去找个匣子来。”轻轻抚着这些补品,一些南海血燕,北岭雪蛤,阿胶及红参,数量不算多,宫中也都有,但颜墨梵知道这些已是父亲几年的用度省下的。 “是。”福儿应答后,很快速的找了个桃木匣子来。 “你派一得力宫侍,要能说会道,最好能让母亲忌惮的,每隔一日便上颜府探望父亲。”边交侍福儿,边亲自仔细的把补品装入,置于妆台之上,这些补品对他来说,只需每天看着,就比吃任何补品都受用。 福儿想了想答话道:“正好禄儿认识一人,原是先皇政清宫的宫侍,才入政清宫当差年余,先皇便驾崩了,他便被调入浣衣局,禄儿无意间认识了他,回来和奴侍与他还算投缘,禄儿要能说投缘,想必是与他一个性子,主子何不问问。” “去把人带来。”颜墨梵仔细想了想,此人兴许可用,与禄儿一个性子,那就更容易与父亲说上话,又是先皇的宫侍,在政清宫当了年余的差,想必母亲之前见过,比起宫中的生面孔来,更能宁母亲忌惮,且能被选为先皇宫侍,都是经过千挑万选,不是一般宫侍能比,协助父亲在颜家立威,必不在话下。 福儿领命后不久,与禄儿一起,带入一宫侍,不卑不亢,举止得体,颜墨梵看着非常满意,遂传来许立,将这宫侍调入昭阳宫,改名为初一。 初一能从浣衣局再被调入凤后宫中,激动的当即跪地磕头谢恩,颜墨梵看了福儿一眼,示意他将人带下。 待全部人出殿后,颜墨梵拿出袖中的书信: 吾儿:为母已知儿今受陛下宠幸,然自古女子多薄情,何况帝王。儿需借陛下盛宠之机,尽力讨得陛下欢欣,早日诞下嫡长皇女,一来儿凤后之尊可固也,二来也为颜家百年之幸事。若将来吾儿受封太凤后,便是天下万万人之尊。后宫诸君侍,如有不顺之人,可寻机去之,以免后患…… 颜墨梵眼底一片黯沉,母亲的书信中没有提及家中的之字片言,更没有许久不见的嘘寒问暖,通篇只是要他顺着她的意思去做,她现在最担心的无非就是自己无法诞下嫡长皇女,无法坐稳凤后宝座,无法让陛下对她高看一眼。 颜墨梵坐在书桌前,盯着那封书信看了许久,最终提笔给母亲写了封回信,他猜想刘侧夫向父亲讨要院落,是母亲在背后故意指使的,希望母亲看了自已的这封信,不要再为难父亲:儿必遵母之言,力诱陛下留宿,早日怀上皇嗣,另萧、寒二人还算安份,若他日有不尊孩儿之举…… “陛下驾到”颜墨梵还未写完,殿外传来宫侍的传报声,惊得他立刻放下笔,将母信的书信与自己写了一半的信,顺手压在一本棋谱下,准备出殿迎驾。 不想博婉玳已脚步轻快的只身走了进来,开心得从袖中取出一块精美的极品暖玉:“这是金尚书在席宴间上贡的极品琥珀流光暖玉,戴着冬暖夏凉,据说还有养身功效,朕瞧着雕功极好,拿来给凤后把玩。” 颜墨梵听着心中一震,看着博婉玳如孩子般晃动着手中的暖玉,竟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浅笑着接了过来。也忘了谢恩,只将那玉放于双掌之间撮着,这时节,清凉无比。 博婉玳凝视着他渐起渐高的嘴角,看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