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启森之间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说不上多疏远,但也不算太亲近。霍启森翘着二郎腿,膝盖上架着一台黑色的超薄笔电,屏幕闪烁的白光照在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上,让他看起来更加从容淡定。就像从前她最喜欢趴在自家的阳台,透过那扇半掩的窗户看着那个认真做题的漂亮少年。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来,他的鼻头都有些红了,胡一一这才意识到他的感冒似乎有加重的痕迹。她赶紧在满屋子找热水,搜了一圈结果发现这人除了冰箱里的矿泉水之外,竟然连饮水机都没一台,幸好她找到了烧水的炊壶。 倒了两瓶矿泉水,火调档到最大,没几分钟水就开了。 等她将开水端到霍启森面前时,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眼睛依旧盯着屏幕上黑压压的一片文档,鼻子又痒了痒,他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视线依旧没离开屏幕。 感冒算不上大病,一旦加重也会让人难受几天。胡一一皱了皱眉,“我去给你买药。” 刚进来的时候,她好像在楼下看到了药店。 “不用。你帮我在床头抽屉里拿感冒药,吃两片就行。” 他的声音发着浓浓的鼻音,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家里有药就好,她赶紧走过去拉开抽屉,的确有药,基本上都是治胃病的,她眉头又皱在了一起,饭做得这么好吃,居然还得胃病,这张嘴该有多挑! 第一格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她试着拉开第二格,果然放在这儿。当她拿起时,却发现硬质的户口本存折类的东西都放在这儿。 有钱人不都喜欢买个大保险柜装这些玩意儿嘛,胡德诚就有一个锁在书房里。敢把身家都放床边的男人,估计只有霍启森了吧。 冲了包感冒冲剂,又拿了两片感冒药,她递上去。 对方终于抬起头把膝盖上的笔电放到了一边,接过她端来的药水,呼呼吹了两口热气,直接就吞了下去。 胡一一瞥了眼被他阖上的笔电,寻思着可能是什么商业机密,心思又回到了他的感冒上。“今晚我睡沙发,你感冒了,吃了药赶紧去睡。” 她的姿态倒像是修理病态中的男朋友,霍启森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记得小时候那场感冒,他明明都快好了,出院的时候嗓子还有些嘶哑,医生断定两天后基本没事儿了。她倒是哭哭啼啼难过伤心了好一阵,恨不得每天放学后把好吃的东西都搬来送他,后来零食自然都进了她自己的肚子,为此脸蛋儿还胖了一圈,她一笑下巴上还有圈圈肉。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稍作停留,嘴角隐隐噙着笑,该瘦的地方瘦,该翘的地方翘,身材不胖倒很有料,满意。 “暂时不困,你陪我看会电视。” 可能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她现在看着霍启森没来由地母爱泛滥。想当初她高烧三十九度八,要不是李彩瞧出了不对劲,把昏昏沉沉的她送进了医院,估计她现在也要进二医院了。 嗯,精神科院。 她点点头,拿过杯子去冲洗干净,又将透明的杯子倒扣在抹布上吸水,这才转身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电视节目依旧是那档动物世界,画面里一只大猩猩朝着坐在地上的猩猩走去,他的双手突然搭在了对方的屁股上,然后开启了马达电臀模式。 没想到碰上这么吐血的一幕,这场景堪比□□现场,而且采用的是最原始的后入式,她的脸一下就红透到了耳根。 遥控器搁在离霍启森不远的茶几上,她要想拿遥控器换台又显得有点low,她都能想象到他开口说话的样子,‘□□是繁衍后代的必经之路,你戴了有色眼镜,就证明你的内心极不纯洁。’ 好在画面一闪而过,紧接着打出了序幕,胡一一轻舒了一口气。 霍启森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她一副神色不安的模样,霍启森漆黑的双瞳隐忍着笑意,现在也没有逗她的心思,遂解围道:“困了?” 如果刚才是在家里跟李彩一起看,她们可能还会对猩猩的□□行为研究讨论一番,但在男人面前,她多少还有点女人的矜持。他递了台阶下来,她赶紧顺势接住,小鸡啄米地爬上了床,然后盖好被子,早就把当初让床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