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回别墅,拿出手机给贺梨打了一通电话。 温酒刚回来也不需要工作,索性就过去找她说说话。 快四点时分,天色不早不晚,温酒来到了贺梨的住处,摁了一会门铃,来开门的是保姆。 “温小姐,太太在楼上。” 保姆先恭敬地把人给请上来。 温酒来过一次已经熟门熟路了,她在玄关处换下高跟鞋,朝楼梯走去。 二楼布置的淡雅整洁,四周也很安静。 温酒站在走廊,才记起忘了问保姆贺梨是在哪间房? 她左右看了会,见主卧的门没关,才走过去。 半掩的门,隐约是能看清里面。 温酒结了婚,也知道夫妻间到底是有些不方便被外人看见的隐私,所以就算男主人不在家,也只站在门口,抬手轻轻敲了两声:“贺梨姐?” 此时,窗户大敞拂过一阵风,将房门也吹开。 温酒防不胜防地,看清了主卧里面。 她的视线内,看到贺梨就站在窗户前,正好转过身来,穿着一件男士的白色衬衣,遮住了一部分的雪白大腿,满头长发披散,露在外的脖子,以及纤细手腕和小腿上,都有着吻痕,颜色深红。 第90章 温酒对贺梨的印象还停留在初次见面时,温家的老宅,在几盏灯笼的照映下,一身黛青色的长裙,气质透着让人舒服的温柔。 她很少有衣衫不整的时候,无时无刻都是清丽整洁的。 主卧的这幕,让温酒仿若是看错了眼,愣怔在原地好几秒。 贺梨在自己家里,却没有穿衣柜里的睡裙,而是套上一件邵其修的衬衣,这意味着,可能男人刚跟她亲热完不久。 温酒突然想到这点,脚步朝后退,要离开。 “小九,你先进来吧。” 贺梨已经叫住了她,轻扯的唇角很红,不是正常的颜色,像是被男人狠狠吻过才这样的。 温酒撞破了贺梨这副模样,尴尬是肯定的。 她抬眸,视线先一步看了看周围。 “他不在。” 似乎是已经察觉出温酒在想些什么,贺梨轻轻一句话就消除了她的尴尬。 温酒指了指脖子处说:“你这?” 贺梨也知道这副模样恐怕狼狈至极,她抬手,先将一扇窗户关上,说:“你先坐,我去换一身衣服。” “好。” 温酒找了个沙发坐下,心想她可能来访的不是时候。 贺梨去衣帽间很快就换了一条长裙出来,布料柔软,领口的纽扣全系好,袖子也挡住了细胳膊的掐痕,转瞬间,她又恢复了平日里素淡的模样。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 贺梨主动开口,轻柔的眉眼间带着一丝歉意。 “是我不该闯进来,应该在楼下等你。”温酒当时也没料到光天化日之下,贺梨在楼上是这一副被男人刚疼爱过的模样,不然打死都不会上来。 为了不让两人都尴尬,温酒故作笑了笑:“其实……夫妻间这样也正常。” 贺梨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她:“正常吗?” 被她语气一问,温酒愣了几秒。 贺梨看出了,睫毛动了动,声音发涩:“结婚三年邵其修欺负我没有经验,什么都不懂,时至今日我才知道原来夫妻恩爱,不是这样的。” 才短短几日,温酒感觉贺梨眼中添了一抹情绪。 她又想到了假性怀孕这件事上。 难道是因为这个,让贺梨饱受打击? “小九,我于他而言,只是合适罢了。”贺梨轻轻一声。 她是个连生气都是不做声的女人,心思又比谁都通透。 以前只是什么都不懂,现在回想起来,她婚后与邵其修亲密的次数不多,一个月偶尔几回,看似每次他亲吻时都很漫长,耐心怜惜着她。 贺梨当初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事事体贴周全的丈夫,就连床事上,他也是保持着风度。 殊不知,每次邵其修尽管后面动作也激烈,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是清醒的。 他没有她这般身心投入,只是用征服的姿态,一点点将她收入手掌心里。 贺梨眼底隐着淡淡压抑,说:“我好像惹到他了。” 温酒沉默一会,其实她也看出来了。 否则以邵其修这样的男人,难以想象会把自己妻子弄得一身都是触目惊心的吻痕。 贺梨突然想喝酒,她m.COmiC5.cOM